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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小荣的声音惊惶不定：&ldo;爸、妈，你们相信我！当时路滑天黑的，谁知道她突然跑出来，我真的来不及刹车！&rdo;他说着说着就哭出来，秦菜站在墙根下，却不知道要不要进去。而家里的狗先发现了秦菜，它先是夹着尾巴、冲着墙根狂吠了一阵。最后伸出头一看，似乎又认出了秦菜。这狗也就是普通的农家狗，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，长得倒是油光水滑。它这一叫，秦爸爸和秦妈妈也发现了秦菜。这时候一家团聚，气氛却实在不甚欢乐。秦老二脾气虽然暴躁，却也是守法人家，如今听说儿子撞死了人，也是吓得魂不附体。秦菜一靠近秦小荣就皱眉头――他喝酒了，身上好大的酒味。秦小荣如今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：&ldo;爸、妈，我该怎么办？都怪她，这么晚了还出来走什么！如果……&rdo;如果是在以前，秦菜肯定也是跟着抹眼泪，跟着魂不附体。但是现在，她直接上前，一巴掌扇过去。秦老二和秦妈妈都惊呆了，秦菜将秦小荣扇到墙角，一脚踹在他身上。秦老二赶紧拉住秦菜：&ldo;你干什么？&rdo;秦菜气得浑身发抖：&ldo;你喝酒了！你有驾照吗？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吗？！&rdo;秦小荣看了眼秦菜，又看看秦老二：&ldo;爸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&rdo;秦菜又一巴掌挥过去，秦老二发现那种力量，自己就像根蜘蛛丝试图绊住一头大象一样。秦小荣当场就掉了一颗牙，嘴里立刻淌出血水来。秦老二都惊呆了――这个老四，什么时候这么下得去手了？他怒吼：&ldo;你疯了？他是你哥！&rdo;秦菜目光冰冷：&ldo;他要不是我哥，我还懒得打他！&rdo;秦老二有些怔忡，这个女儿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。最后还是秦妈妈小心翼翼地道：&ldo;老头子，要么咱们先给老二凑点钱，让他避避风头吧？&rdo;秦小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：&ldo;对！爸，快给我钱！我先出省，他们肯定找不到我！&rdo;三个人开始商量逃跑的路线，秦菜突然觉得很无力。她终于开口：&ldo;秦小荣，你为什么不说实话？&rdo;秦小荣脸色一变：&ldo;什么实话？&rdo;秦菜目光如刀锋般冰冷：&ldo;为什么不说她被撞之后本来没死，是你杀了她？&rdo;秦小荣立刻浑身一哆嗦：&ldo;你……你胡说什么？怎么可能是我故意杀了她，明明就是车祸！&rdo;秦菜想要再揍他一顿，还是秦妈妈拉住了她。秦妈妈眼泪一直就淌个不停：&ldo;老四啊，别说了，真的别说了。他……他是我们村里：5月21日a章几年没有回去的家，面对一家人希翼的目光。秦菜能说什么呢？她只能丢下一句话：&ldo;去自首。&rdo;秦小荣当然不去：&ldo;你懂什么？我无证驾驶，而且喝了酒，就算是自首，也绝对会坐牢的！&rdo;秦菜盯着他，秦小荣一接触到那目光，就忍不住打寒颤。秦菜只是重复：&ldo;去自首。&rdo;那种隐藏的自信让秦小荣也升起了些希望：&ldo;你……能让我不坐牢？&rdo;秦菜转身走了。脱离家人的视线，她又开始持续奔跑。这次的目的地是白芨那里。自从月苋苏醒后，白芨就回了自己的住处。秦菜暗忖也许是他的住处对月苋的复原更有帮助。这时候天色将亮了，她耳边呼呼的全是风声。秦菜有心想知道自己能快到什么程度，玩命地跑。于是即使在人行道上，也只有一缕极淡的影子。那个时候白芨已经睡了，见到秦菜他倒是有些意外：&ldo;什么事？&rdo;秦菜站在他门口，额上没有汗、也不用喘气，她只是觉得疲惫，像是缺水的感觉：&ldo;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。&rdo;白芨略略侧头想了一下：&ldo;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本。&rdo;秦菜直视他：&ldo;既然是交易，我当然有资本。&rdo;白芨这才将秦菜让进房里。里面还是熟悉的摆设，但是月苋是真的醒了。这时候她穿了白色的睡裙，也正望着秦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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