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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因为即便是在无心侯最巅峰时期，也不可能做到像你这样，轻易吞噬他的残魂，更不可能像你这样，吞噬整片东海神域的火海，而毫发无损。”水儿说道。

&esp;&esp;吞噬之力……

&esp;&esp;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，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的道心之力，可突然间，一股磅礴的力量突然遍布全身，紧接着在视线中，就见一股殷红的火焰在双手跳动燃烧，我甚至能感觉到蕴含在火焰之中的恐怖能量，要远胜过之前的道心之力数倍不止，心头微颤的一瞬间，火焰消失，一切又趋于正常。

&esp;&esp;“看来大圣祖说的没错，你非但能吞噬外界的力量，还能将其在自己体内通化，这已经不再是单单的吞噬之力了，而是一种凌驾于吞噬之上，更强的存在。”水儿低声说道。

&esp;&esp;“那这还算是道心之力么？”我喃喃问道。

&esp;&esp;“算。”水儿说道。“是星辰之力同化了这些被你吞噬的力量，才能为你所用，没有星辰之力，这些力量就算进入到你体内，以你的实力，也根本无法控制他们。”

&esp;&esp;我听着水儿的话，想到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秒钟，沉吟着说道：“为什么我觉得，是星辰之力吞噬火海，而不是我自己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星辰之力是你体内唯一能用作吞噬的手段，想当初你体内没有星辰之力时，你也是靠着其他的力量，将白南远的残魂吞噬的么？”水儿说道。

&esp;&esp;我点点头。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说，无论是一开始在你体内的那个残魂，还是现如今的道心之力，都只是你去吞噬的一种手段，最关键的地方，还是在于你本身。”水儿缓缓说道。

&esp;&esp;“自己本身……”我长长地吐了口气。“也就是说，当遇到危险时，我的潜意识并不是逃生，也不是毁灭，而是去吞噬危险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是这样。”水儿说道。“从你经历的种种来看，你更是在潜意识地压制这种吞噬的，否则一路走来，仅靠吞噬力量，你现在也早已经跨入圣者的境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在压制吗？”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。

&esp;&esp;“你害怕成魔，或者说，你害怕成圣。”水儿盯着我一字一句说道。

&esp;&esp;我闻言身体猛然一颤，转过身看着她，内心久久都不能平静。

&esp;&esp;记得在我迷路的鬼魂

&esp;&esp;我听的直皱眉，不解地看着水儿问道：“可到底什么是不沾三界因果呢？”

&esp;&esp;水儿凄惨地笑了笑。“不沾三界因果，就是一个人，一件事情，无论你怎么努力，如何争取，哪怕耗尽毕生的精力，也不会有结果罢了。”

&esp;&esp;短短的一句话中，我从水儿的眼睛和话语里，竟听见了无尽的悲哀。

&esp;&esp;穷尽一生也不会有结果的事情，是让人无法接受的。

&esp;&esp;但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，这件事情还没有开始，你便已经知道了结果，却还要义无反顾地去做。

&esp;&esp;如果真的是这样，一旦哪天我真的突破了圣人境，那么其后果，将是我不堪接受的。

&esp;&esp;“害怕了？”水儿看着我问道。

&esp;&esp;我点点头。“害怕。”

&esp;&esp;“害怕失去卫君瑶？”水儿问道。

&esp;&esp;“嗯，是的。”我如实答道，

&esp;&esp;“但如果你不跨入圣者的境界，你要如何跟幽都王对抗？如何跟墨姬对抗？又如何保护她？”水儿问道。

&esp;&esp;我沉默地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“取舍都在你的一念之间，可是在这个时候，你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得失了。”水儿说道。

&esp;&esp;“没有办法改变么？”我问道。

&esp;&esp;“如果可以，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魔了。”水儿说道。

&esp;&esp;“魔可以身沾因果？”我问道。

&esp;&esp;“可起因，但必定是恶果。”水儿说道。

&esp;&esp;“那圣者就是无因无果了？”我轻轻吸了口气问道。

&esp;&esp;“是。”水儿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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