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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他于是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因为呀，我做过一个梦。”黄壤神秘地说，“我梦见你长大之后，非常英俊。”

&esp;&esp;“无聊。”监正大人喃喃道，半晌又补了一句，“肤浅。”

&esp;&esp;黄壤哈哈大笑，好半天，她看向窗外，突然说了句：“这是……去玉壶仙宗的路。”

&esp;&esp;第一秋一顿，道：“这你也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啊。”黄壤注视窗外，好半天才说：“这条路，我走过一次。当时看得太认真了，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何掌门夫妇带你去过玉壶仙宗？”第一秋随口问。

&esp;&esp;黄壤摇头，却并不再继续往下说了。

&esp;&esp;在这条路上，她并没有多少谈兴。

&esp;&esp;往事纷沓如沙砾，她微笑着闭上眼睛。

&esp;&esp;第一秋从未见过她如此沉默安静。那时候春日的阳光撒落在她的侧脸，光晕散开，有一种柔美的感觉。

&esp;&esp;她看着窗外，一路无话。

&esp;&esp;第一秋习惯了她的主动靠近，习惯了她的叽叽碴碴。

&esp;&esp;这一刻，她不说话，世界便彻底陷入了寂静。

&esp;&esp;监正大人甚至想，自己答应了与她同游一日。然而这一日光景却全部耗在马车上，似乎是很说不过去。

&esp;&esp;想想黄壤确实为他约到了第三梦，监正大人的良心毕竟是会痛，于是道：“明日谢红尘继任宗主之位，我们先去观礼。若你觉得路途枯燥，那改日再约，也是可以。”

&esp;&esp;“谢红尘？”黄壤喃喃道，“他明日继任宗主吗？”

&esp;&esp;这口气，未免太过熟稔。像在问起一位久别的故人。第一秋皱眉，问：“你认识他？”

&esp;&esp;黄壤没有回头，半天道：“以前，我做过一个梦。在梦里，我嫁给过他。”

&esp;&esp;“肤浅。”监正大人冷哼。

&esp;&esp;黄壤哈哈一笑，道：“谁说不是呢？”

&esp;&esp;她笑得自嘲，第一秋当然感觉到哪里不对。他不喜欢叽叽喳喳的黄壤，但若是黄壤这般沉默不语，他又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。

&esp;&esp;于是，他只好自己找话说：“你们女人，都想嫁给他吧？”

&esp;&esp;黄壤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，道：“别人我不知道。不过我以前挺想的。”她没有过多地回忆，只是草草地道：“可是在梦里，结局并不好。所以现在，我就不想了。”

&esp;&esp;不知道为什么，听她这么说，第一秋忽而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。

&esp;&esp;他也颇觉怪异——自己并不算嫉能妒贤，怎会产生如此怪异的想法？

&esp;&esp;骏马四蹄生风，马车一路疾驰。

&esp;&esp;这当然比普通马车快得多，但比传送法符可也不如。

&esp;&esp;黄壤反应过来，问：“为何不用传送法符？”

&esp;&esp;监正大人毫不犹豫地回了两个字：“太贵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好吧。黄壤无话可说。

&esp;&esp;玉壶仙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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