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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看不见第一秋,甚至连一句叮嘱都不能有。
&esp;&esp;他们都说谢红尘,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她也并不知道。
&esp;&esp;黄壤依旧端坐在轮椅之上,身上还裹着第一秋为她缝制的披风。因着晨间准备出门,她双腿上还搭着兔毛毯。
&esp;&esp;那个人的温度,一直萦绕在他身边。
&esp;&esp;可当他有难时,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&esp;&esp;这祸事,是自己带来的吗?
&esp;&esp;黄壤心中这般揣测,可是她又能如何?
&esp;&esp;无能为力四个字,绞碎肝肠。
&esp;&esp;苗耘之看见了她的眼泪,在漫天风雪之中,那清泪一串一串,划破美人脸颊,闪亮剔透。
&esp;&esp;“黄壤?”苗耘之心知对方很可能冲着黄壤而来,他也不能停留,只是道:“莫非你真能听懂我等说话?莫难过!老夫既应他之请,自当终身践诺。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,你就能像今日一般,好生活着。”
&esp;&esp;他一边说话,一边带着黄壤,拼命奔逃。
&esp;&esp;苗耘之不是剑仙,但他见过无数剑仙。他知道以现如今“谢红尘”的实力,这点距离,他甚至不能使用传送法符。
&esp;&esp;否则法术波动,一定会被察觉。
&esp;&esp;而司天监外,“谢红尘”冷笑:“蝼蚁而已,也要挡车吗?”
&esp;&esp;监正大人心知此战必然凶多吉少,但他瞅着这张脸,也着实来气。
&esp;&esp;他自储物法宝里掏出一双黑色指套,不急不徐地戴好:“总要试试。”
&esp;&esp;“谢红尘”再不同他废话,一剑破天。
&esp;&esp;其他皇子皇女见状,只能远避。第一秋手上指套乌黑,似金属,似布料。他双手一合,竟然接住了这一剑。那指套的强光与剑风摩擦,火花四溅。
&esp;&esp;第一秋的手冒出青烟,很快便传出一股焦香。
&esp;&esp;他眉峰紧皱——面前的“谢红尘”功力提升太多。而这眼神,也凶悍威严,绝不是谢红尘的眼神。
&esp;&esp;啊,方才有人说,他不是谢红尘。
&esp;&esp;第一秋目光微抬,想要寻找方才说话之人。但缭绕剑光之中,哪里还看得清?
&esp;&esp;幸好,李禄早已经赶过去。
&esp;&esp;那人赶来之时已经重伤,说完第一句话,就掉下了屋脊。
&esp;&esp;李禄找了半天,终于在街边的沟渠里将他扒拉上来。
&esp;&esp;“你是何人?”李禄喂了他一颗灵丹,急急问。但见此人一身是血,披头散发,实在不好辨认。
&esp;&esp;“我、我……是……”那人缓过气来,却说出了惊天动地的三个字,“仇彩令。”
&esp;&esp;“仇彩令?”李禄惊呆,但他知道时间宝贵,第一秋也不可能撑得住许久。他急忙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&esp;&esp;仇彩令挣扎着坐起来,道:“是谢灵璧……他夺舍宗主谢红尘,暗自修炼灵魔鬼书,甚至吸取了几位长老的功力!”
&esp;&esp;李禄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,他怒吼:“那要如何是好?你们玉壶仙宗的长老们是都死绝了吗?!”
&esp;&esp;仇彩令急喘,道:“我已通知剩下的长老,他们正在备战,立刻就会赶来。”
&esp;&esp;若在往常,仇彩令这样的神仙人物,也不是李禄这等人能见得到的。但此刻,李禄简直想把他扔回沟里。
&esp;&esp;“我们监正如何拖得住这魔头?”李禄嗓子都破了音,“他来上京,到底要干什么?杀阿壤姑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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