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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或者说，现在已经不在意了。

&esp;&esp;谢图南从车门侧边拿了根烟，又摸出打火机，拇指划过齿轮，火光窜出来，又熄灭。

&esp;&esp;反复几次后，他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扔进车载烟灰缸。

&esp;&esp;暮云听见他问：“跟着我那两年，很委屈？”

&esp;&esp;-委屈。

&esp;&esp;这个词，暮云从来没想过。

&esp;&esp;如果非要去回想，那几年也实在很难用一个词去概括。

&esp;&esp;期待过，失望过，挣扎过。

&esp;&esp;但是不后悔。

&esp;&esp;暮云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。

&esp;&esp;这条路车辆稀疏，旁边是一个老式小区，铁栏杆隔开了马路。

&esp;&esp;最近的居民楼离栏杆大概五米的距离，底楼是车库，好几间亮着灯，有人家在里面吃饭，还有些搬了板凳坐在一块闲聊。

&esp;&esp;这样的日子真好。

&esp;&esp;直到林荫道上有人牵着狗走过，暮云才收回思绪，慢吞吞的回答了谢图南的问题：“是吧。”

&esp;&esp;是挺委屈的。

&esp;&esp;光线昏暗，看不清她的表情，谢图南解开安全带，扯过暮云的胳膊，倾身靠近。

&esp;&esp;四目相对，车内空间逼仄，安静到极致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问。

&esp;&esp;“告诉你又能怎么样？”暮云不避不闪和他对视，“谢先生手眼通天，恐怕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
&esp;&esp;“除非——”你娶我。

&esp;&esp;后半句暮云没有说下去。

&esp;&esp;“除非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除非。”暮云笑笑，“谢先生是不是忘了，就在前不久，你还在质问我，当年有没有处心积虑接近你。”

&esp;&esp;她语调轻软，又带着轻微的嘲讽。

&esp;&esp;言外之意是，你看，在你心里，我也可以是那样的人，所以还有什么脸去要求别人呢。

&esp;&esp;谢图南太阳穴突突的跳，垂下眼，目光落在暮云开合的嘴唇上，喉-结上下滚动着。

&esp;&esp;顿了两秒，他倾身，唇碰上她的嘴角，呼吸交-缠。

&esp;&esp;暮云却及时的偏头，躲过了这个吻。

&esp;&esp;电话铃声在同一时刻响起。

&esp;&esp;暮云一直把手机攥在手里，谢图南稍一垂眸，就看清了来电显示：林西湛。

&esp;&esp;铃声在车里回荡，气氛僵持又沉默。

&esp;&esp;谢图南抬眼，重新看向暮云。她抿着唇，脊背绷紧，一言不发。

&esp;&esp;半晌，谢图南缓缓的坐正身体，回到驾驶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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