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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谢图南坐的椅子比藤椅高很多，他搭上藤椅把手，倾身微微靠近，盯着暮云的眼睛，缓缓问：“心里还有我的，是吗？”

&esp;&esp;长久的对视，也是长久的沉默。

&esp;&esp;暮云想说“没有”，但怎么都开不了口，因为心是痛的。

&esp;&esp;“不重要。”她仍旧说。

&esp;&esp;“以前的那些不会再发生。”谢图南说，“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以前的哪些？”暮云打断他，反问。

&esp;&esp;是在别人问他“会不会娶她”的时候，云淡风轻的说“想什么呢”；还是她独自一人面对“疑似早孕”报告单时，在国外忙他的事业，随心所欲的冷战。

&esp;&esp;有些东西只是埋在心底，她长大了，所以看起来不在乎了；但只要稍一回想，当初的孤单无助还是如影随形。

&esp;&esp;对错真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她很难过。跟着他，从来看不到未来。

&esp;&esp;“谢图南。”暮云终于主动开口：“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助，但我们——”

&esp;&esp;她停顿一秒，偏过头，看着门外说：“还是到此为止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应该去找个合适的女孩子结婚，北城那么多名媛淑女，总有喜欢的。”

&esp;&esp;太阳彻底落山，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了。

&esp;&esp;谢图南的手死死的攥着藤椅把手，暮云的话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。

&esp;&esp;她明明在难过，为什么要把他推远。

&esp;&esp;谢图南动了动喉结，克制着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准备和谁，林西湛？还是找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。”

&esp;&esp;“都不是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那小男朋友是胡诌来气我的，你也不喜欢林西湛。”

&esp;&esp;谢图南语调笃定，握住她的手腕，“那为什么不能再跟我一次？”

&esp;&esp;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柔，暮云没有抽开手，沉默良久，她轻轻的问：“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跟你……”暮云顿住，忽然笑了，“我还不如跟他们。”

&esp;&esp;谢图南手上的力道蓦的收紧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难道不是？”

&esp;&esp;暮云重新看他，一字一顿的问：“你想过娶我吗？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-你想过娶我吗？

&esp;&esp;很突然的、完全在谢图南意料之外的一句话，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，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。

&esp;&esp;暮云推开他的手，起身开了灯。亮白的灯光照亮了屋子，暮云转身靠着墙，和谢图南对视。

&esp;&esp;隔着三米的距离，谢图南终于看清了她的表情。

&esp;&esp;眼眶有点红，浅色瞳孔盈着一层水光，还是清澈见底，却让人分不清里头的情绪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不回答。”暮云扯了下嘴角，让自己表现的轻松一点：“我跟你三年，你想过娶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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