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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钟徽这次勾了勾唇角,露出了些许笑意:“倾璐姑娘谨慎,难怪能坐上今日的位置,皇后娘娘也离不开你,星宿之学,太过繁复深奥,钟某一时半会儿也与姑娘解释不清,只能与姑娘说这衣服,算是一件能为娘娘祈福的东西,娘娘穿上是百利而无一害的,姑娘大可放心,姑娘与钟某在这儿逗留许久,可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。”
&esp;&esp;倾墨也僵硬地笑了笑,只能先尾随钟徽出了这帐子,她跟在钟徽身后,来回翻弄着这衣服,却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,钟徽的脚程极快,没多久就回到了皇后身边。
&esp;&esp;盈之兴致来了,谁也挡不住,即使倾墨紧紧抓着衣服,再三劝说:“娘娘,咱们还是等陛下回来,再行定夺吧?也不急于这一时您说是不是?奴婢总觉得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不过是随便走走,能有什么事儿,你就放下你那颗操碎了的心吧,倾墨什么都好,就是做事太过谨慎了,一点都没有情趣。”盈之嘟囔着嘴说着,连推带拉地攥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帐子走:“赶紧一道去换衣服,快快。”
&esp;&esp;“娘娘……奴婢还是觉得……”
&esp;&esp;“嘘!”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嘤嘤嘤!日更日更日更!
&esp;&esp;☆、诡异
&esp;&esp;“娘娘,这匹母马性子温顺,绝不会伤着娘娘的,娘娘不必害怕。”钟徽一手拉着缰绳,回首看了一眼马上略显紧张的盈之,笑地很是温和。
&esp;&esp;盈之皱着一张脸,像是并不习惯这样的颠簸:“钟大人,慢些,慢些。本……本宫还没坐习惯,你走慢点!”
&esp;&esp;钟徽依言慢下了脚步,二人身后还跟着一路尾随的倾墨,她低垂着头,眼神却时不时地往钟徽身上飘,钟徽也不恼,似笑非笑道:“倾墨姑娘真是忠心,寸步不离皇后娘娘,再往里头走路就更难了,倾墨姑娘可要小心了。”
&esp;&esp;盈之僵硬地转头,看着身后的倾墨,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害怕的颤抖:“倾……倾墨,你也不必一路跟着,怪累人的……哎……慢点慢点!”
&esp;&esp;“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好娘娘,娘娘在哪里,奴婢就在哪里。”倾墨摇了摇头,坚持要跟在盈之后头,钟徽走的的确不是一条好走的路,他仗着自己熟悉地形又是男儿身,才走得这么从容。
&esp;&esp;可常年生活在宫里的倾墨却走得磕磕绊绊,时不时地被路上树枝绊倒,可她却回回咬牙坚持,从地上爬起来,继续跟在盈之后头,半点都不马虎,眼睛更是离不开盈之和钟徽二人。
&esp;&esp;钟徽的唇角勾了勾,压下心底的一丝冷笑,继续牵着母马往前走,可走的道路却更加泥泞不堪,绝非狩猎常常经过的大路。
&esp;&esp;“钟大人,这儿……也太偏了吧?”倾墨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,她的脚步已经渐渐缓慢了下来,右脚更是被小石子划伤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,十分吃力。
&esp;&esp;钟徽停下了脚步,转过头顺着母马的毛,缓声道:“倾墨姑娘果然观察力惊人,这看风景,当然不能走大路了,大路上的风景,早就被一众奴才为了开路砍伐光了,还有什么看头?从这里过去,有一条小溪,树荫笼罩,溪水环绕,很是漂亮,娘娘不想去瞧瞧嘛?”
&esp;&esp;他说着抬起头,望向母马上的盈之,盈之已经渐渐习惯了骑马的颠簸和钟徽牵马的速度,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一次,自然不愿错过:“听大人这么一说,本宫就已十分向往,大人尽管带路便是,可是在前头不远?”
&esp;&esp;“正是,咱们已经走了大半,快到了。若是这会儿子放弃,臣也觉得十分可惜呢。”钟徽垂下眼睑,缓缓笑了笑,他再次抬起头,目光落向倾墨:“倾墨姑娘还好吗?这儿路的确不好走,可为了娘娘,臣也不得不走这一条道,姑娘的脚无碍吧?”
&esp;&esp;倾墨咬着下唇,磕磕绊绊地从后头拖着自己的右脚走了过来,她倔强地摇摇头,还硬是挤出一丝笑意:“谢钟大人关怀,倾墨还走得了路,既然娘娘想去,那倾墨一定是要跟着的。”
&esp;&esp;她的话音刚落,就传来了盈之不赞同的声音:“倾墨你这是怎么了?从前也不见你这么死性子的,你若是受了伤,还是现在这儿歇一歇脚,一会儿子本宫再回来迎你。”
&esp;&esp;她说着看向钟徽:“劳烦钟大人,扶本宫下马,本宫先瞧一瞧倾墨的伤势。”
&esp;&esp;钟徽含笑点了点头,伸出手来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盈之从母马上翻身而下,她的骑装很是利落,也透漏着一丝帅气,虽说出身将军府,可盈之还是番外柔太妃篇(三)
&esp;&esp;“你以后就跟着画秋姑姑在翊坤宫伺候淑妃娘娘,知道了吗?”
&esp;&esp;一个尖细的声音,打断了薛慈沅仔细打量眼前这座宫殿的目光,她收了神,轻轻点了点头,“我……奴婢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公公眼风一扫,将他带进了翊坤宫,画秋刚从淑妃跟前退下来,打算去御膳房取淑妃的血燕,就迎面撞上了她们。
&esp;&esp;“陆公公,这是……?”
&esp;&esp;画秋的眼珠子转了转,脚步缓缓停了下来,淑妃如今很得陛下恩宠,陆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她的掌事宫女,嬉皮笑脸地打了个千儿:“哎哟,奴才给画秋姑娘见礼了。”
&esp;&esp;画秋轻笑了笑,侧开身子:“陆公公客气,论品级公公远在画秋之上,画秋怎么好受得起公公这礼,不知公公今日前来,是所为何事?”
&esp;&esp;“前几日淑妃娘娘不是刚责罚了个不知事的小宫人,翊坤宫暂缺人手嘛,这不,杂家领着调教好的宫女,忙不迭地给您送来了,您是淑妃娘娘跟前的大红人,怎么会受不起奴才的礼。”
&esp;&esp;陆公公阿谀奉承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。
&esp;&esp;画秋连眼尾都没抬一下:“公公这是在和画秋说笑吗?什么时候咱们翊坤宫也用得上这种中庸的奴才了,公公可别欺负咱们主子入宫时日短,内务府就没别的好丫头了让公公送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过来?”
&esp;&esp;陆公公浑身一凛,手里的净鞭甩了甩:“哎哟姑娘此言差矣,这宫人看着不打眼,手脚可麻利的很,人也乖巧懂事,在咱们内务府调教的班子里,可是一等一的好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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