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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3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邱秋奇怪问：你不是要上厕所么？

&esp;&esp;对对对。道格从善如流的钻进隔间关门上锁，倒不是没有兄弟义气，实在是怕自己吓得尿出来。

&esp;&esp;场中只剩下两人，肖炀手中的烟缓缓烧了一截，手一动，烟灰落在地上。

&esp;&esp;今天这事，算你赢了。他忽而道，你靠山来得挺快，我都没想到。

&esp;&esp;见邱秋没说话，他讽刺一笑，表情藏在烟雾里。

&esp;&esp;但你小心点。靠山山倒，靠人人跑。自己是个废物，还总和废物混在一起，以为能嚣张很久？

&esp;&esp;这人似乎总是一口一个废物，邱秋想着。

&esp;&esp;他刚刚在吃饭时听钟豫和道格讨论阻断剂的事，说那些人或许在渴望力量和权利，又联系起他看过的人类行为学教材，觉得这位肖炀就很有建功立业的心思。

&esp;&esp;想着，他好奇问：如果给你机会，你会做改造人吗？

&esp;&esp;肖炀霎是露出厌恶又怜悯的复杂表情，眼睛像被烟雾迷了一般眯成一条缝，居高临下地看他：你什么意思。

&esp;&esp;邱秋无声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最蠢的蠢货才会当改造人，他嘲讽道：你难道以为这是什么好差事？

&esp;&esp;他把窗户拉开了点，继续道：从吃阻断剂开始，就等于死了。痛苦不谈，五感都会逐渐衰弱，虽然手术后会改善吧，但跟变成僵尸也没什么区别。人不像人，鬼不像鬼，出了什么事都要顶在最前面，说不定哪天就死了。

&esp;&esp;见邱秋不说话，肖炀视线下瞥，仿佛靠羞辱这位靠山，自己便能得到胜利的快感一般：初代改造人刚出来，可是被人叫怪物的。我家有人在军部，去看过热闹，说那怪物连饭都吃不出味道来，挺可怜的，好在也不用吃饭了

&esp;&esp;不可怜。邱秋打断他，神情冷漠。

&esp;&esp;是嘛。肖炀道。

&esp;&esp;我们才可怜。邱秋说：少吃一顿就会饿，饿了就想吃，被欲望束缚着，支配着，始终惶恐，没有自由。

&esp;&esp;肖炀愣了愣。

&esp;&esp;听说你们学校有饥饿训练，但如果不是训练呢？食物匮乏的时候，我们会为了吃的失去理智，更不提尊严。邱秋盯着他，目光直直看到他眼底：那时的我们，更像怪物吧。

&esp;&esp;肖炀一时被他的歪理噎住，没能在阿虎又一缩头：好吧我

&esp;&esp;钟豫莫名其妙，皱着眉看邱秋，见他坐稳了拉上车门，一脚油门开出去。

&esp;&esp;过了会儿觉得手心莫名发麻，又点了个自动驾驶。

&esp;&esp;钟豫这辈子被表白过无数次，直球的，迂回的，男的女的，习惯得跟吃饭喝水一样。

&esp;&esp;但那都是以前的事，辉煌过去太久了，这会儿猛地一听很不适应，竟然有点奇妙的心跳加速。

&esp;&esp;不愧是小怪物，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这么不着调。

&esp;&esp;钟豫冷静了一会儿，瞥了邱秋一眼。

&esp;&esp;他乖乖坐着，柔软的头发永远不会长长，神色比刚来时人性化很多。

&esp;&esp;但相较于普通人，还是显得冷漠。

&esp;&esp;怎么这么说？钟豫用平常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口。

&esp;&esp;谁知邱秋竟然没说话，只摇摇头。

&esp;&esp;钟豫刚切回手动驾驶的车猛地一个爬升，从空轨边缘惊险地滑出去，又切回自动浮空漂了会儿，心里一时乱得够呛。

&esp;&esp;以往邱秋有问必答，几乎没有事瞒着他，这会儿他脑子里只循环着一句话孩子大了，翅膀硬了。

&esp;&esp;车里一时安静，幸而钟豫了解邱秋，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，仅仅是表达，通知。看他的样子，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，说完就完了。

&esp;&esp;但波澜不是一时半刻能消下去的。

&esp;&esp;钟豫暗骂麻烦死了，明里暗里又套了几句话。小怪物嘴紧得很，竟然坚持不肯说。

&esp;&esp;回到家他烤了一炉蛋挞，整个白楼都被蛋和奶的烘焙香味包裹。邱秋自然馋的要死，钟豫要的就是这效果，背挡在烤箱门前面，手上拿了个刚烤好还烫着的蛋挞，举在半空晃晃。

&esp;&esp;说不说？他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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