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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梅维斯审视着她，半晌才缓慢地说：“可我没有闻到任何气味。我没有、加西娅也没有。”

&esp;&esp;露西塔没有回答，反问道：“加西娅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加西娅为难地说：“梅维斯，我真的很抱歉，但它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，看起来只是在睡觉而已。对了，露西塔，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？”

&esp;&esp;话题回到自己的问题上。

&esp;&esp;露西塔凑近桌子上的一瓶山桃花闻了闻，确认后递给加西娅：“这枝桃花香吗？”

&esp;&esp;加西娅接过，闻了闻给出答案：“很香啊。”

&esp;&esp;露西塔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苦笑：“我闻不到气味了。从今早起床开始，就什么气味都闻不到。但我能闻到这只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夜莺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这只夜莺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浓的腐朽气息，这是我今天唯一闻到的气味。”

&esp;&esp;加西娅困惑地摇头：“露西塔，这太奇怪了，真的。我没见过这种病，也没有能治疗你的魔药。你确定自己不是感冒了吗？但是你闻到了夜莺的气味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再三确认道：“你是不是太累了，出现的幻觉？或者你以为它死了，所以觉得自己闻到了腐朽的味道，其实是心理作用？夜莺身上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味道，我和梅维斯都能确定。”

&esp;&esp;如果不是那味道太刺鼻，不要说加西娅，露西塔也会像这样怀疑自己。她很笃定地摇头：“不是，这个味道非常重。而且，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奇怪的气味。与其说是腐朽，不如说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她犹豫着看了梅维斯一眼：“死亡的味道。”

&esp;&esp;“死亡的味道？那是什么？”梅维斯的目光如同鹰隼一样紧紧地锁着她，艰难地追问道：“你是说，尸体的臭味？”

&esp;&esp;露西塔说出这样的话，并不指望两人能相信。

&esp;&esp;但大概是自己对魔法的世界缺乏想象力，或者她们实在是无计可施了，紧紧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，她们看起来真的相信了她。

&esp;&esp;这个时候，夜莺睁开了眼，低低地鸣了一声。

&esp;&esp;“索菲亚！”梅维斯连忙伸手抚上它的羽毛，急促地问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&esp;&esp;索菲亚？什么鸟儿会叫一个人类的名字？露西塔想起初见它时，夜莺看着她的眼神，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记忆犹新。

&esp;&esp;她心里涌起了一种荒谬的猜测。

&esp;&esp;夜莺不再出声了，眼神缓慢地转了一圈，最后失焦似的停在半空中。

&esp;&esp;加西娅搬出了她一整架的魔法药剂，试管里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，有的清澈、有的粘稠，都用软木塞紧紧地密封着，试管上贴着各色标签。

&esp;&esp;“这是我全部的魔药种类了。究竟会不会有用我不知道，毕竟我只会照着书配药，不是医生。”加西娅叹了口气：“梅维斯，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试试，我不承担任何后果。当然，你也可以去斯塔夏医生那里，但她是外科医生，不是兽医，我劝你不要抱有太多希望。露西塔，你可以拿一管治疗风寒的药试试看，风寒药喝了也不会有什么事，但我不保证会不会有用。”

&esp;&esp;梅维斯低声答了一句：“她不是兽。”就不再说话了，挑了几瓶诸如“生命回复药剂”、“精神兴奋剂”、“愈合药剂”之类一瓶瓶地打开放到夜莺脸上，似乎是寄希望于夜莺自己选出治疗自己的药。

&esp;&esp;不知道梅维斯是怎么想的，但夜莺显然不会给她回应。

&esp;&esp;露西塔拿了风寒药剂。风寒药剂是深蓝色的粘稠液体，里面闪烁着点点碎芒，仿佛蕴含了整个星空，十分漂亮，但并不是令人很有食欲。

&esp;&esp;“你为什么不去斯塔夏医生那里碰碰运气呢？”露西塔随口问道，试着拔开了自己的药剂管。

&esp;&esp;“不会有用的。”梅维斯低声回答，把生命恢复药剂放回原位。

&esp;&esp;露西塔没有追问为什么不会有用，因为她闻到了今天的夜莺的过去02

&esp;&esp;“怎么会这样？我的药剂都是严格按照配方做的，没道理第一支行，后面又不行了呀？”加西娅难以理解地揉了揉额头，从后面的柜子上拿出一本破旧的《魔药配制指南》，翻到风寒药剂那页，指给她们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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