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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说罢她就真只在他怀中倚着，一个字也没再说。

&esp;&esp;这般静了半晌，楚稷倒有些忍不住了：“你不问问我为何突然这样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若想说，就自己告诉我；若不想，我问了你还要编谎话骗我，倒犯不上。”她说。

&esp;&esp;他一哂：“不怕我突然变昏君啊？”

&esp;&esp;“能说出这句话，就知道你不会。”她舒了口气。

&esp;&esp;况且也没有人真的会“突然变昏君”。

&esp;&esp;方才她边听边回忆，首先便是想上一世时认识的那个他有没有在江南建过行宫。答案是应该没有，因为她从未听他提起过，宫中账目也未曾见过相应的开支，更不曾往江南调遣过宫人。

&esp;&esp;接着她又回思上一世的这一年发生过什么。

&esp;&esp;可这一点她就想不出什么了，因为上一世的此时她还在尚宫局，虽然也已升过职，但关于他的事情她仍接触不到。又因年代久远，她对那段日子听到的传言也没有太多印象了。

&esp;&esp;但即便抛开上一世不提，她也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会胡作非为。他若做错什么看似有违常理之事，必定别有原因。

&esp;&esp;楚稷笑起来，吻在她侧颊上：“这么信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顾鸾低一低眼：“不信你还能信谁呢？”

&esp;&esp;楚稷略作沉吟：“我挑能告诉你的说给你听。”

&esp;&esp;顾鸾浅怔，点了点头。他便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，而后玉牌（“心意到了就行了！”顾鸾）

&esp;&esp;整整两个月，江浙一带骂声不断。顾鸾听说民怨四起之下甚至有人起了反心，在村镇间挑唆百姓起兵。

&esp;&esp;万幸，谋反从来不是易事，百姓们不到揭不开锅的时候，大抵不愿这样拼上身家性命去赌。

&esp;&esp;七月末，圣驾到了苏州。

&esp;&esp;故地重游，顾鸾乔装改扮一番，带着几个宫女结伴出去。途经当地的书院，书院中正有学子高谈阔论，怒斥皇帝昏聩无能。

&esp;&esp;几个宫女听得脸色发白，她倒觉得有趣――自不是乐得听旁人骂楚稷，只是她实在好奇楚稷这一场大戏背后的隐情，继而也想知道待得真相公诸于世，现下骂他的这些百姓又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
&esp;&esp;顾鸾于是便立在门边津津有味地听了半晌，待得那几个书生结伴出来，她上前搭了话：“公子似乎对朝中之事颇有见解。”

&esp;&esp;几人一并看她，适才说话那个心生警惕：“听夫人的口音不像苏州人。”

&esp;&esp;顾鸾笑笑：“我夫君在朝为官，此番我们是一道随驾来的。”

&esp;&esp;那书生神色平静：“圣上行事悖乱，诸位大人合该多加规劝才是。”

&esp;&esp;“劝倒也劝过。”顾鸾垂眸，“但我听说，皇上此举似是别有隐情，个中缘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甚清楚。只是今日既听诸位言及此事，我倒也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
&esp;&esp;几名书生相视一望：“夫人请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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