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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良王楚秩是他弟弟，虽已赐府出宫，却也住得不远，随时都可进京。且良王年纪又小，不沾朝政，按理说没什么紧要事。

&esp;&esp;他已这样说不过去的借口推了下午的殿选，她几乎立时懂了：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&esp;&esp;新人新争端（“我还不是想帮你？”他拿）

&esp;&esp;她边说边行至楚稷面前，抬眸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神色。楚稷伸手揽住她的腰，无声喟叹：“没什么事。这次殿选不错，皇后已给朕留了十七个人。”

&esp;&esp;“十七个？”顾鸾讶然，望了眼满殿的宫人，垂眸，“皇后娘娘总能顾全大局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。”他执着她的手，径自往寝殿中去。张俊见状识趣地屏退了宫人们，又着了人出宫去，速传良王来见。

&esp;&esp;如此，一用完午膳良王就到了，他如今也才刚九岁，赐府出宫不过两个月前的事，但已比顾鸾初见他时懂事了许多。

&esp;&esp;看见顾鸾，他稍稍有点不自在，概因他不懂事的时候求娶过她，而且还是为了要马。好在楚稷也没打算多让他与顾鸾打交道，良王见了礼，顾鸾就径自在寝殿歇下了，楚稷则在内殿里问起了良王的功课。

&esp;&esp;隔着一道殿门，顾鸾在良王抑扬顿挫的背书声中入睡，其间半醒过来，还听到楚稷说他学得不扎实。又睡半晌，待得睡饱起床，楚稷正在外面说：“让你日日练字，你练了吗？都这么大了，写得字还跟鸡爪挠得一样！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顾鸾哑了哑，多少觉得楚稷这是在为殿选之事迁怒良王。起身梳妆之后便四下瞧了瞧，从案头端了碟蜜饯走出去。

&esp;&esp;楚稷还在说他：“太后太妃们惯着你，你也不能这样混日子啊！”

&esp;&esp;良王立在御案前死死低着头，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
&esp;&esp;“歇一歇吧。”顾鸾端着蜜饯迈出门槛，衔着笑，“殿下年纪还小，练字也不急这一时。”说着将蜜饯往侧旁的小几上一放，“殿下坐，来喝些茶。”

&esp;&esp;“喝什么茶。”楚稷面色不善，摆手吩咐张俊，“给他备纸笔，不写完一百页字今日别出宫了！”

&esp;&esp;“啊？！”楚秩惨叫，一脸震惊。

&esp;&esp;他想要争辩，顾鸾忙递了个颜色让他闭嘴。张俊也有心“搭救”，当即上前将他往侧殿请。

&esp;&esp;等他走远，顾鸾看了看楚稷的脸色：“真生他的气了？”

&esp;&esp;楚稷深吸气，手里团起的一张纸递给她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
&esp;&esp;顾鸾僵了僵，把纸团展开，一瞧：“……确是过分了些。”

&esp;&esp;他说像鸡爪挠的，一点都不过分。

&esp;&esp;在心情不好时看到这样的东西，可谓火上浇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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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毓秀宫中，皇后听闻皇帝不过来了便是一懵，细问了缘故，更是慌了阵脚。

&esp;&esp;她好像还从未这样被他摆过脸色。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，不太发火，待人一贯宽和。

&esp;&esp;可这回，他恼了她？

&esp;&esp;皇后强稳住心神，一遍遍地思量上午的经过，自己劝自己说，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。

&esp;&esp;今上后宫的嫔妃本就不多，倪氏和张氏还没了。现如今的后宫里算上她也就七个人，她自然要为他充掖六宫。

&esp;&esp;况且她选人时他也是在的。既没有表露不满，便不该怪她办得不妥。

&esp;&esp;皇后一遍遍地这样劝着自己，撑起心力继续应对殿选。可不知是因心虚还是分神，下午她也没有多选几个人，只又留了两个。

&esp;&esp;拢共十九位。宫人们理好册子送去栖凤宫，她为她们拟定位份，再交由皇帝过目，而后便该由礼部择定入宫的吉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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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新宫嫔的名册在两日后从栖凤宫呈到了紫宸殿，十九个人的姓名、年纪、家世，连带着拟定的位份、住处一起罗列在册子上，看着有些莫名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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