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火小说网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下章（第18页）

&esp;&esp;“我告诉你，”杨乃武得意地说，“在花儿市中四条胡同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个地名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詹善政看着他那条不良于行的腿，越发显得惊异。

&esp;&esp;“我也是第一次。”杨乃武觉得话到此处，有如瓶倾塞开，不能不泻之势，“你一定在奇怪，我怎么知道得这么多？这都是偶然的机缘。你姐姐昨天跟沈妈在商量的事，我无意之中听到了。另外，在法源寺有一桩可以说是奇遇，回头详细告诉你。你先说，你姐姐要你告诉我一些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他的话说得很快，詹善政得稍微回想一下，才能完全印入心中。至于他自己要说的话，打了好些时候的腹稿，如今都用不着了，得要重新研究。

&esp;&esp;其实，是用不着多想的一件事，既然姐夫都知道了，他说：“何用我再说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！整个事实经过，你用不着再说，不过你姐姐是什么态度，你要告诉我！”

&esp;&esp;詹善政想了一会儿，将杨太太的态度，凝铸成一句话：“姐姐的意思是，姐夫你不是不顾家的人，一切都看你自己。”

&esp;&esp;这句话说得很深！杨乃武的第一个感觉是，妻子真个贤惠可敬！第二个感觉是双肩的负荷甚重——整个一家人家是祸是福，都以自己的一念为转移。妻子有此表示，当然是信任；但也是声明，她不会为他分担任何责任。

&esp;&esp;“好！我知道了。”杨乃武面色凝重地点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姐夫，”詹善政问说，“你昨天在法源寺有什么奇遇？”

&esp;&esp;“遇到一个姓段的老头子，是江湖上讲义气的朋友，他就住在大悲庵对面，他太太跟净慧老师太很熟——”

&esp;&esp;杨乃武略停一下，从头细说，自带着铁柱出门，谈到胡掌柜派车送回客栈。詹善政就像听评书那样，聚精会神，兴味盎然。

&esp;&esp;“善政，”杨乃武讲完故事以后说，“我什么事都不瞒你们姐弟，你现在知道我的心了吧！”

&esp;&esp;“知道，知道！”詹善政连连点头。

&esp;&esp;“那么，今天下午，我们一起去看段二爷。”

&esp;&esp;詹善政以为杨乃武的用意是在让他了解与段二交谈的情形，以便为他在姐姐面前作个证明。心想，他既如此坦诚，自己有话亦应该实说，因而问道：“我是不是一定要去？如果只是为了替你做个证人，那就大可不必！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杨乃武答说，“我们一起去看段二，看他怎么替我安排，倘若我能跟她见面，最好你在外面听——”

&esp;&esp;“那，”詹善政抢着说，“更没有必要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不要心急，听我说完。我跟她见面以后，也许话说清楚了，她也肯回刘家了，别无纠葛，自然最好。倘如她有什么要求，我能答应她的，当然答应；不能答应的，就要回来跟你商量，所以你也应该听听。”

&esp;&esp;这话平心静气，理路清楚，詹善政点头答应了。

&esp;&esp;“我们现在来研究。”杨乃武又说，“我们始终想不明白，她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出家？果然能看破红尘，心如止水，出家在家还不是一样的吗？”

&esp;&esp;詹善政亦以此为疑。他觉得沈妈的看法，或许是借此逼得杨乃武非见她一面不可，倒有点道理。不过，他也觉得这个看法，以漠视为宜，所以这样答说：“现在也不必去研究，一见了面就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！我们先要明了她的心事，才可以预料她会说些什么话，这样，就不至于让我仓促之间，无以应付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话倒也是。”詹善政说，“我们要研究她会有哪几种态度，哪一种态度如何应付！”

&esp;&esp;郎舅俩放宽思路去设想，小白菜跟杨乃武见了面会出现的态度，归纳起来，一共四种：

&esp;&esp;第一种，接受劝告，仍回刘家，随刘老太太回浙江，再削发出家。

&esp;&esp;第二种，愿意接受刘老太太的安排，成为杨乃武的外室。

&esp;&esp;第三种，不止于成为外室，还希望取得杨家的名分。

&esp;&esp;第四种，根本不肯见，而且亦不肯回刘家。

&esp;&esp;“最后一种情形，大概是不可能的。”詹善政说，“不过不能不把它估计在内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有这样的情形，那亦没有法子，只好从此以后，尽量想法子把她忘记掉！”

&esp;&esp;“那么，若是第三种情形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决不行！”杨乃武斩钉截铁地，“决不可能的。”

&esp;&esp;这是他在“明志”。詹善政考虑了好一会儿说：“姐夫，我说句我心里的话，照刘老太太的好意来安排，不失为两全之道，姐姐亦同意的。”

&esp;&esp;他的话跟神态都很诚挚，杨乃武有点动心了。

&esp;&esp;“只好到时候看情形。不过，”杨乃武很认真地说，“善政，我是真的希望她肯听劝，跟着刘老太太回浙江。在我，只要把心里的疙瘩消掉，从此以后就当根本没有这回事，根本不认识这个人，所谓‘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，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！’”

&esp;&esp;找到花儿市中四条胡同，首先发现的是大悲庵，一带白粉墙，两扇黑漆门，若非门楣上挂着泥金的匾额，只当是普通的住宅。

&esp;&esp;斜对过坐南朝北，小小一所平房，大门旁边果然有块“段寓”的牌子。杨乃武毫不迟疑地举手敲门。

&esp;&esp;来应门的是段二自己，很客气地说：“请进，请进！”

&esp;&esp;“这是我内弟詹善政！”杨乃武转脸又说，“见见段二爷！”

[综]爱神之酒  后街  最强保镖在校园  [美娱]与吉米同行 完结+番外  龙族少妃  太后洗白手札  冷面王爷的狂傲医妃  真香[快穿]  碰我超痛的[星际]  长生三万年  上神为我神魂颠倒  重生之一世恩宠  医品狂少  某高专的不死喵  并非绥年  腹黑帝少：萌妻乖乖宠  女配超佛系  重生后我如愿嫁给了乞丐  神级系统掠夺诸天  背叛[SM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