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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语刚想说怎么这么便宜呢，就听王东皱起了眉头：&ldo;镇上的理发厅不是都四五块钱么？&rdo;那人一听王东是本地口音，立即笑了出来，说：&ldo;你要是办卡的话优惠，四块五一次。我看这个帅哥是个讲究人嘛，讲究人又讲究人的理法儿，活计仔细，收费就高一点。&rdo;&ldo;十块就十块吧，你可得好好理，理不好一分钱都没有。&rdo;王语往椅子上一坐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拉了拉刘海的头发：&ldo;确实长了。&rdo;&ldo;那帅哥，你是想理短一点呢，还是长一点？&rdo;王语就回头看了王东一眼：&ldo;我想理他那样的。&rdo;王东愣了一下，理发师也愣了一下，笑着说：&ldo;那可就几乎全剪了，成个当兵的了。&rdo;王东就紧张了，说：&ldo;你别剪这么短，我喜欢看你有点长的头发。&rdo;王语一听这话脸色立即热了，臊的发红。那理发师也愣了一下，王东也察觉自己说话说得太暧昧了，于是就说：&ldo;哥是觉得你适合长一点的头发，平头不适合你。婶子不也说你长一点头发好看，你头发软。&rdo;他故意加了个&ldo;哥&rdo;和&ldo;婶子&rdo;，那理发师就笑了，堂兄弟之间亲密一点倒是正常。王语臊了一会儿，说：&ldo;我短头发也好看。&rdo;理发师就笑着问：&ldo;那……是剪短点还是长点呢？&rdo;王语坐在那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说：&ldo;……听我哥的吧。&rdo;王东就笑了，理发师回头看了一眼，说：&ldo;你也坐啊，坐那儿等，有杂志，你可以拿来解闷。&rdo;王东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。细碎的头发被剪掉下来，散落在地上，王语看着镜子，忽然发现王东懒洋洋地靠在长椅上，一直含着笑，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他，那神情里，满满的是静默而内敛的爱意，让人看了心里头暖融融的颤动。他眼神躲闪了一下，想看又不敢看，不知道该低头还是该继续看着镜子，这是他生平喜宴等全部理完的时候，一个更俊秀的王语就出来了，他先前的头发有点长，如今短了一点，是恰到好处，整个人都有了朝气。这场病还是让他瘦弱了很多，他穿的是那种领子很低的t恤，锁骨那里尤其瘦的明显，可是有一种独特的美感。理发师问：&ldo;怎么样？&rdo;王语回头问王东：&ldo;哥？&rdo;王东很喜欢王语叫他哥，这跟叫他&ldo;东哥&rdo;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，他点点头，说：&ldo;你怎么样都是帅的。&rdo;王语又开始得意起来，对着镜子抹了抹鬓角：&ldo;那是，底子好，粗俗乱头不掩国色。&rdo;王语理完发之后，又在家里躺了一天，等到何力婚宴那天，就跟着王东去了。王语以为当天是何力结婚的日子，谁知道到了那儿才知道不是。农村人摆喜宴，一般要摆三天，他们这一天，是专门款待新郎的朋友和兄弟。所以这一天来的，清一色的全是男人，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。这么多人，只有王语一个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，反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王语这一天却格外老实，老老实实地坐在王东身边，一步也没有离开。何力忙活着招呼客人，脸上终于是有了新郎官的光辉。这饭菜却很丰富盛，如果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，那就是王语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一桌子吃饭，尤其还吃的个个激动兴奋，唾沫星子恨不能喷到饭菜上。可是喜宴上一群哥们吃饭就是这样，甩开膀子大吃大喝。王语每次都是菜刚上来的时候夹一筷子，然后就放下了，王东看他吃不饱，就替他夹，给他夹完之后自己再吃，结果旁边就有人看不下去了，说：&ldo;王东，你这是照顾媳妇儿呢，还给他夹菜？&rdo;一桌子人就都笑了起来，王语讪讪的，对王东说：&ldo;你别管我了，你吃自己的吧，我有手有筷子，用不着你帮忙。&rdo;结果吃到一半的时候，就见何力挨着桌子过来敬酒，等敬到他们这一桌的时候，何力看着已经有些醉了，说话都有些结巴了，旁边的他一个堂兄弟笑着扶着他，另一人端着盘子，盘子里摆着已经倒满的几杯酒。敬酒的时候是非常有意思的，何力每敬一个人，都会说一两句动情的话，配合着周围大家给的气氛，整个特别热烈。王语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，觉得特别有意思。他以前也不是没参加过婚礼，可是城里的婚礼没那么俗气，也没那么温馨，感觉大家都是一块玩的好兄弟一样，透着一股子男人的豪爽。等敬到他的时候，何力端了一杯酒过来，王东急忙替他挡住：&ldo;他病刚好，不敢让他喝酒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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