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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,姑娘放心,我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。”
他挣扎许久才开口,很想再看谢蕴一眼却终究没有底气,只能匆匆走了,谢蕴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,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屋子,一进门就被那白绫晃了下眼睛,心脏跟着一跳
“把这件事忘了……”
她原本是想请祁砚帮忙,将那白绫取下来的,毕竟这么挂着,属实有些瘆人。
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走了。
罢了,等明天有力气了再拆吧。
经了祁砚那么一闹,她总算将刚才险些被吊死的恐惧压了下去,栽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,等她意识彻底昏沉时,房门却吱呀一声响,被人推开了。
一道被月光映照的有些扭曲的影子悄然映照在了地面上。
朕要她死
祁砚出了幽微殿,一路往乾元宫去,里头安静得过分,宫人都被遣了下去,只有玉春守在门口,见祁砚来连忙快走两步迎了上来。
“皇上可在?劳烦公公通传。”
玉春有些为难:“皇上今日兴致好,和钟统领在饮酒,方才似是有些醉了,怕是……”
祁砚怒火中烧,谢蕴死里逃生,殷稷却兴致好地在这里饮酒?
他咬牙切齿道:“去通传!”
见他不似往日清冷模样,玉春也不敢推脱,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正殿,却是一推开门就看见钟白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,殷稷却不见影子。
“皇上?”
玉春小声喊了两句,见无人回应只能大着胆子进了内殿。
内殿没有点灯,窗前的软塌上却有道黑漆漆的影子,玉春琢磨着那应该就是殷稷,只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动弹一下,怎么看都是睡了。
他不敢惊扰,只能退了下去。
“大人见谅,皇上已经睡下了,不如您明日再来……”
“再去通传。”
祁砚冷声道,平日里他虽然并不喜欢与人多言,可行事风格也绝对说不上强硬,这般不顾他人处境,一意孤行,简直是前所未有。
玉春苦了脸,想拒绝可看着他的脸色又说不出口,只能硬着头皮又进去了一次。
殷稷还靠在软塌上,和刚才进来时看见的样子并无区别,玉春愁苦地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,脚下却不慎踢到了酒坛子,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,这一碰撞,到处都是几里哐啷的碰撞声。
玉春被吓得僵在原地,殷稷倒是被吵醒了,语气含糊:“怎么了?”
玉春如蒙大赦:“皇上您醒了?是祁大人,他在门外非要见您,奴才已经推脱过两回了,他就是不肯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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