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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怎么样？”郑国公夫人见红蓼满脸喜色，心知孙小姐一定是答应见面了。果然，红蓼是来请魏永安过去的。

&esp;&esp;魏永安毫不犹豫，拔腿就冲了出去。到了玉儿屋中，先看见的却只有玉儿一人。

&esp;&esp;魏檀玉起身，眼睛往里屋看了眼示意他。

&esp;&esp;魏永安抬脚便往里屋跨，被魏檀玉一把拉住：“可不要对人家无礼，你们在里屋说话，我就在外间坐着。”

&esp;&esp;“为兄知道。”他迫不及待地抬腿迈进了里屋。

&esp;&esp;看见魂牵梦萦的身影，只有一种冲上去拥抱人的冲动。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。他彬彬有礼地冲她行礼。

&esp;&esp;孙小姐笑道：“好久不见，你好像黑了些。”

&esp;&esp;啊——魏永安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，露出一个傻笑，很怕她嫌弃自己，有些结巴道：“河湟和西羌那带气候与中原很……不一样，日光极其毒辣，也多风沙，日复一日人的皮肤就黑和变得粗糙，我……刚回来时，玉儿也这么说我。不过我想，在长安养一养，应该能变回去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过，这没有什么影响，你还是像从前一样英俊。”

&esp;&esp;魏永安愣住了，她竟然夸了自己，她赞美自己英俊。那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。

&esp;&esp;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两腿不自觉地往她跟前迈进，直到走到她面前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时，他问：“那，你愿意嫁给我吗？”话一出口，才发觉是脑子热了，觉到不妥，急忙补充：“我是不是太唐突了？我……实不相瞒，从玄山寺见产子那今日让你饱饱眼福。

&esp;&esp;在娘家用了午膳，褚厉怕她肚子突然发动，早早地就带她辞别了岳丈一家，坐上马车返回东宫。

&esp;&esp;马车行经闹市，只听路边的百姓此起彼伏的欢呼：“老天开眼，终于是下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雨下得可真是及时啊。”

&esp;&esp;“及时雨啊。”

&esp;&esp;“及时雨……”

&esp;&esp;褚厉忍不住挑开帘子向外看。只见长安的百姓们顶着大雨，赤着脚指天兴叹欢呼，有老人，有小孩。他们都在说“及时雨”。

&esp;&esp;看着看着，褚厉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。衣袖忽然被一阵力道拧作了一团，褚厉回头，一把扶住魏檀玉问：“怎么了玉儿？”

&esp;&esp;“肚子疼，这次疼得不像之前那样。我是不是要生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快了，快到东宫了。”褚厉一把挑开车帘吩咐车夫：“快，快赶马车回去，太子妃要生了。”

&esp;&esp;魏檀玉脸色越来越差，额上汗珠密集，甚至把他衣袖都抓破了。褚厉一边哄她，一边掀起她衣裙，却见她衣裙下已经湿了一片。

&esp;&esp;马车于东宫门前停下时，褚厉抱着她一路往屋里狂奔。“太子妃要生了，快让医女和产婆过来！”

&esp;&esp;下人们不敢怠慢，产婆和医女闻讯都赶了过来。

&esp;&esp;褚厉一开始守在床前，后来郑国公夫人闻讯赶来东宫，把他劝出去了。女人生孩子场面狰狞血腥，郑国公夫人怕他因此嫌恶女儿。因此此类事情在长安坊间能数落出好几个有名有姓的男人来。产婆一般都不让男人进产房，奈何东宫这几位为魏檀玉接生的产婆劝不住太子。只有郑国公夫人这位丈母连劝带赶地把他请了出去。

&esp;&esp;褚厉站在屋檐下，听着里面女人的嚎叫，简直是挠心挠肺。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煎熬，几度想重新进去，无奈里面的郑国公夫人早交代好了婢女们一定要把太子拦在外面。

&esp;&esp;屋檐外是泼天的大雨，雨水砸在地面和屋顶的动静很大，跟屋里那女人的嚎叫比起来却不值一提。干净的清水被婢女们端着送进去，血水也一盆一盆地接着端出来。褚厉急得来回踱步，衣袍下摆被檐外的雨水溅上都湿透了也浑然未觉。后背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自身出的汗给浸湿的。

&esp;&esp;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，天色比之前暗了，雨却没停。里面的女人声音也喊哑了，比之前小了许多。褚厉听得心乱如麻，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婢女，褚厉抓住便问：“怎么回事？孩子还是没出来？”

&esp;&esp;婢女摇头，正要开口，屋里的声音断了。褚厉推开她，一头冲了进去，只听产婆们道：“太子妃晕过去了，快弄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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