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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0 他不是在自杀而是在杀人（第6页）

&esp;&esp;“哦……可是，秦峰说，即使成功了，他也可能醒不来啊。”宁皎依回忆着秦峰的话，“他说，会变成植物人。”

&esp;&esp;傅启政听着宁皎依这样说话，身上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&esp;&esp;她实在是太冷静了。

&esp;&esp;不对，不是冷静。

&esp;&esp;是诡异。

&esp;&esp;她问这种问题的时候，竟然还在笑，好像是在盼望着什么好事儿一样。

&esp;&esp;傅启政现在非常担心宁皎依的精神情况。

&esp;&esp;她这样……像是要疯了。

&esp;&esp;“有这个可能。”斟酌了一下之后，傅启政才回答宁皎依的问题，“不过所有手术都有风险，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。”

&esp;&esp;傅启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定泗，而后对宁皎依说：“要不要跟他说说话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手术没成功，他就会死，是吧？”宁皎依像是没听到傅启政说话一样。

&esp;&esp;这个问题……

&esp;&esp;傅启政攥了攥拳头，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宁皎依突然又开始大笑。

&esp;&esp;病房里很安静，宁皎依的笑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尤其诡异。

&esp;&esp;她笑得很夸张，那张漂亮的脸蛋儿都有些扭曲了。

&esp;&esp;宁皎依平时算得上是开朗的性格，但她笑的时候还是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在，不会像现在这样——

&esp;&esp;至少，傅启政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笑。

&esp;&esp;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。

&esp;&esp;“皎皎——”傅启政有些担心地喊了她一声，正准备开口劝她，就被她打断了。

&esp;&esp;她笑得很轻松，甚至还朝着他摇摇头，“我没事儿的，别担心我。”

&esp;&esp;傅启政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这个样子，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。

&esp;&esp;“你不信啊？真的没事儿。”宁皎依说完又咧嘴笑了笑。

&esp;&esp;她笑得很好看，可是眼睛却空得厉害。

&esp;&esp;傅启政看得心里不舒服，可她一直说没事儿，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。

&esp;&esp;最终，傅启政只能选择沉默。

&esp;&esp;宁皎依走到了病床前，低头看着床上的傅定泗。

&esp;&esp;他的头发已经被刮干净了，头上缠着纱布，隐隐渗出了血迹。

&esp;&esp;好像是在为了手术做准备吧。

&esp;&esp;他这个手术，要开颅的。

&esp;&esp;宁皎依定定地看着他，靠近之后，她才发现他是真的没有什么生命体征了。

&esp;&esp;他身上插满了仪器，她甚至都不敢碰他，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确认他还活着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不是这些东西的话，他应该已经死了吧？”宁皎依回头问傅启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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