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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阿殷摇首：“子烨猜错了。”

&esp;&esp;上官仕信一怔，问：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阿殷道：“我想知道有关核雕十八州，子烨知道多少？”

&esp;&esp;她问得直截了当，倒是让上官仕信苦笑了一声，他说：“其实那一日你在外面时，我是知道的，一直想着你会何时来问我，没想到你会挑了今日。这事你问，我也不瞒你，只是我知道的确实不多，”一顿，又深深地看着她：“兴许还没有你知道得多。”

&esp;&esp;阿殷道：“我只知核雕十八州是十八个核雕。”

&esp;&esp;上官仕信道：“你在核学里见过江阳复刻的核雕么？”

&esp;&esp;阿殷颔首。

&esp;&esp;他道：“那是十八个核雕之一。”

&esp;&esp;屋里早已有侍婢煎好汤药，姜璇喝了一半，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团，抬起头时，正好见到对面厢房走出一道人影，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姐。

&esp;&esp;阿殷目光望来，道：“不许倒了，得全都喝了。”

&esp;&esp;姜璇问：“姐姐去哪儿？”

&esp;&esp;阿殷道：“我去一趟方伯那边，”一顿，她扫了眼阿璇身后摆得整整齐齐的细软，又道：“东西别拿出来。”说着，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
&esp;&esp;侍婢问：“大姑娘不是去不成永平了么？”

&esp;&esp;姜璇继续着五官把汤药喝光，吃了两颗蜜饯后才道：“姐姐定是有主意了，不管是什么主意，横竖姐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，听姐姐的就对了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阿殷匆匆去了方伯那儿。

&esp;&esp;方伯在上官家里有个小院落，据说是上官仁留给他的。从子烨的口里，她知道方伯与上官仁之间以前有过矛盾，至于是什么矛盾，子烨也没说清楚。上一代人的事情，这一代也确实知道得不多。

&esp;&esp;方伯见到阿殷时，颇是惊讶。

&esp;&esp;一瞧天色，正经八百地道：“老夫帮不了你，不过可以帮你算一算，宫里那几位核雕师什么时候归西。”

&esp;&esp;阿殷再次哭笑不得，她道：“方伯，我不是来问这个的。”

&esp;&esp;方伯有些遗憾，说：“瞧你和仕信玩这一套倒是心有灵犀，换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行了。”

&esp;&esp;阿殷说：“此回过来，晚辈是给方伯送礼的，顺便请教下核雕的问题。”她的手从袖袋伸出，巴掌里多了个核雕。方伯眯着眼一看，漫不经心的眼神骤然一紧。

&esp;&esp;他惊讶地道：“你从何处得之？”

&esp;&esp;巴掌里的核雕正是一个人形核雕，雕刻的人乃方伯本人。

&esp;&esp;她笑吟吟地道：“当初在核雕镇里，方伯为寻故人而出考题，当时晚辈手艺稚嫩，难登大雅之堂，可方伯依然给了阿殷邀请帖，令晚辈有了参加斗核大会的机会，也正因为方伯，阿殷才有今日。所以我一直想着，待手艺有所进步时，再给方伯雕刻一个核雕。”

&esp;&esp;说着，她羞赧一笑，又道：“我猜方伯要的核雕应该是年轻时的模样，之前问了我师父，还问了林公与申公，根据几位前辈所言，斗胆凑出了如今的这个核雕，若有不对，还请方伯多多见谅。”

&esp;&esp;方伯半晌才回神，道：“不，已有九分像了。”

&esp;&esp;而最令他惊诧的是，核雕雕刻的神韵以及手法，与他的故人起码有八分的相似。那位故人雕刻人形核雕，也格外与众不同，尤其是眼睛。雕核器具有五，毛锉平锉圆锥尖锥平锥。而他独创新刀，名为斜刀，专门用来雕刻眼睛外部，使得浑然天成。

&esp;&esp;核雕上的眼睛，方伯是

&esp;&esp;五月的永平已经进入初夏，都城里的姑娘早已换上轻薄的绸缎。宫里的宫娥自然也不例外，提着精致大气的宫灯，穿着草青齐胸襦裙，身姿袅娜地走过宫中长廊。

&esp;&esp;远远的，见着宫里的常客，宫娥们垂首低眉侯在一边，待那位常客离去后，才继续前行。

&esp;&esp;站在最后的那一位宫娥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。

&esp;&esp;那人墨发玄服，身姿挺拔，贵不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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