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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褚玄良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二更

&esp;&esp;小护士：“是这样。我说了你别笑话我。之前我在网上看见一个灵异故事，就是说自己被剖腹的那个，你知道吗？哦哦，我接着说。楼主说闹鬼了，其实我觉得……可能是真的，因为我见过那个病人，他根本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。而且他照片里那个伤口，我做护士那么多年，看得出来，那是新伤，肯定是，伤口还不浅。有谁开玩笑，会先在独自上划几道的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小护士平复了心情，半晌没听见回答，不由问道：“喂，你在听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在。”褚玄良问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就是想说说赵医生的事情。真的太难受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说。”褚玄良安抚说，“没关系，你慢慢说，我相信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其实那天病人送过来……”

&esp;&esp;褚玄良：“你指哪个病人？”

&esp;&esp;“哦，是那个艾滋病人。”护士说，“我从最早开始说了。那天病人送过来，孙主任直接要求把病人转给赵医生负责。当时病人的病例倒是把资料都写清楚了，包括hiv。”

&esp;&esp;褚玄良：“赵医生知道后没有拒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急症室嘛，多耽误一会儿病人就危险了，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接了。”护士说，“我觉得赵医生做事负责，而且技术过硬。虽然脾气怪了一点，人凶了一点，但开药打针都很实在。如果是我看病，我宁愿遇到像赵医生那样的人，多骂我两句没关系啊，但是不会坑我呀。”

&esp;&esp;褚玄良脑子里闪过好几个问题，但还是决定先顺着思路问下去。

&esp;&esp;“嗯。然后手术的时候感染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对。但这个我没亲眼看见，我是听我朋友说的。赵医生在给患者处理伤口的时候，对方的手忽然动了，他就被手术刀割伤了。他出去初步处理了一下伤口，用水冲了一下，然后又回来继续把手术做完，才去吃阻隔药。两个小时以内，本来应该是没问题的。”

&esp;&esp;小护士叹道：“当时阻隔药是孙主任去拿的。一般艾滋病的阻隔药用过后，会有点药物反应。比如头疼、恶心、食欲不振等。可是赵医生好像没有。他补更

&esp;&esp;褚玄良把门窗全部关上，看着墙上的钟表指针跳到了十一点整。

&esp;&esp;叶先生躺坐着靠在床头，打开电视，音量开得很大。里面正在放孔溯的访谈节目。

&esp;&esp;褚玄良从他手里拿过遥控器，将声音关小，再丢到一旁。对上叶先生飘过来的视线，说道：“你现在可以说了吧？”

&esp;&esp;叶先生喉结上下滚动，一时间目光逃避闪烁。

&esp;&esp;褚玄良在他对面坐下，挡住电视的屏幕，两腿交叠：“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天衣无缝，不会被任何人知道，可是你还这样认为，我就很奇怪了。如果你以前是一个无神论者，我可以理解，那么现在呢？赵医生已经死了，你怎么保守这个秘密？你如果在我面前说谎，我现在就离开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说。”叶先生缩了下脖子，絮絮叨叨道：“我儿子经常不回来看我，女儿也是。我女儿总觉得我太偏心她哥，她结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出，但是我儿子的酒席钱都是我出的。家里的房子也没有她的份，既然重男轻女，那就让儿子养我。可是我儿子又怪我付不起房子的首付，觉得我肯定攒了私房钱，太自私。所以你知道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说着用力咬了咬嘴唇，哽咽道：“穷是一种罪啊……”

&esp;&esp;褚玄良不置可否。

&esp;&esp;教育失败才是一种罪。穷只是一种可以改变的现状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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