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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姜护背着手，缓步下玉阶：“蝇营狗苟，自私自利，说来也是人之常情。

&esp;&esp;在朝为官几十年了，有什么好为这些生气的。

&esp;&esp;他们原就是那样的人，难不成当了几年官儿，就变好了？”

&esp;&esp;那不会的。

&esp;&esp;只是顾怀章觉得心烦吧。

&esp;&esp;从前也跟姜护说过。

&esp;&esp;他实在是不知道这风气从何时而起。

&esp;&esp;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朝堂。

&esp;&esp;士族高门，本该养出休休有容的君子，清隽高雅，入朝之后也是为君分忧的朝廷栋梁。

&esp;&esp;实际上却并非如此。

&esp;&esp;无论韦存道还是刘喜望。

&esp;&esp;甚至是当日的柳家与韩家。

&esp;&esp;他们干的这些事，实在叫人说不响嘴。

&esp;&esp;根本就没有谁是一心一意为了朝廷好，为了大邺好。

&esp;&esp;他们考虑的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，高官厚禄。

&esp;&esp;看似效忠官家，实际上可真不是。

&esp;&esp;“你说的也对，没什么好生气的，气着了，反倒是我自己想不开了。”

&esp;&esp;顾怀章也学着姜护那样背着手，一递一步跟在他身旁。

&esp;&esp;这个话题，两个人谁也不想继续下去。

&esp;&esp;于是他打了个岔，话锋一转，诶的一声：“你说官家心里有人选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姜护笑了声：“官家运筹帷幄，十有八九早就有了人选。只不过要看官家心里选中的那个，跟肃王心中所想，是不是同一个人了。”

&esp;&esp;顾怀章眯了眯眼：“你的意思，官家会让步，会以肃王心意为先？”

&esp;&esp;“派谁去南苑其实都不重要，要紧的是此事敲定。不管是大郎，还是别的什么人，但凡是有些家世门楣，有些才学品行，那个位置，谁都可以做，对官家来说，没有什么不同的。”

&esp;&esp;姜护倒是看得很开：“郑家的事情前前后后，官家心里还是觉得肃王受了委屈，在这些事上以他心意为先，算是弥补？

&esp;&esp;否则金殿上刘喜望回话那会儿，官家大手一挥把人给定下来，吏部和兵部去照办就是了，何必殿上一言不发，散朝后把肃王传去福宁回话呢？你细想想是不是这道理。”

&esp;&esp;不二人选（二更）

&esp;&esp;事实证明，论及对晋和帝心思揣摩，或者说了解程度，比起顾怀章，姜护确实要更胜一筹。

&esp;&esp;赵禹坐在晋和帝右手边儿，父子两个中间横着一张黑漆描金忍冬纹的四方小案。

&esp;&esp;案上置了只青玉博山炉，炉中此刻并未焚香。

&esp;&esp;倒是福宁内殿的果香味儿更重，透着那么一股子清甜，沁人心脾。

&esp;&esp;李福奉茶上来，还有一碟子糕，芋泥的马蹄糕，这口味也独特，偏是赵禹幼时最爱吃的。

&esp;&esp;晋和帝记得赵行还小的时候，赵禹甚至逼着赵行吃这个。

&esp;&esp;主要是两个孩子年纪也就差了三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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