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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自己今天只见到这只，是因为其余兔子，或是被他亲手杀掉，用来估测药性。

&esp;&esp;……或是被他开膛破肚，生生肢解，化作一摊烂肉。

&esp;&esp;明明前一秒还在轻抚它的身体，可是后一秒文清辞就能将它抽骨、剥皮。

&esp;&esp;再用一柄银刃，把兔子的脏器、神经一一分离。

&esp;&esp;手段是那群太监也从未见过的血腥、残忍。

&esp;&esp;那一天，他们才知道……原来兔子痛极了也是会发出尖叫的。

&esp;&esp;谢不逢不由侧身，向文清辞看了过去。

&esp;&esp;这是他

&esp;&esp;谢不逢只是有些营养不良。

&esp;&esp;简单开了调养的方剂，文清辞便搁笔，叫来了负责照看他饮食起居的太监，耐心地叮嘱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从吃穿到用度，事无巨细。

&esp;&esp;自始至终，少年都一言不发，沉默地观察着他。

&esp;&esp;谢不逢眼里，文清辞的一颦一笑，逐渐与他照看兔子时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。

&esp;&esp;一样的耐心，一样的温柔。

&esp;&esp;一样的，藏在面具下的彻骨冷血。

&esp;&esp;诊好脉后，文清辞还不忘贴心地为少年整理衣袖，动作无比轻柔。

&esp;&esp;仿佛——他就是那只被送入牢笼的可怜兔子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检查结束后，两人一道向太殊宫最深处而去。

&esp;&esp;皇子回京，于情于理都应当面见圣颜。

&esp;&esp;至于文清辞，则是去例行问诊的。

&esp;&esp;阳光被花窗切得细碎，洒向宁和殿内。

&esp;&esp;文清辞没空欣赏风景，只顾埋头填写着今日的诊籍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陛下头痛之症有所缓解，但依旧乏力、难以安眠。”贤公公一边燃香，一边小声说。

&esp;&esp;当今圣上名叫谢钊临，原是前朝的“肃州王”。

&esp;&esp;前朝哀帝无后而终，贤德之名传遍天下的他，被朝臣推举为帝，至今不过四十出头。

&esp;&esp;谢钊临剑眉星目、一身朗正，很符合人们对明君的想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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