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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143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回不来了。

&esp;&esp;他难得感到口舌都被粘粘起来，话语在喉咙里化作尖锐的刺。

&esp;&esp;不必再问了。

&esp;&esp;这个人终于甘愿换上一身黑衣的原因。

&esp;&esp;不必再问了。

&esp;&esp;从那位先生处得到最终命令的原因。

&esp;&esp;不必再问了。

&esp;&esp;他们二人巧合般同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

&esp;&esp;手里的枪支，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无比沉重。

&esp;&esp;连用手指扣住扳机，都消耗了远远超乎他想象的力气。

&esp;&esp;这时，年轻的、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抬起眼睛，看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仿佛还噙着笑似的，却只令人想要哀求他：别笑了、别笑了

&esp;&esp;琴酒。你来了。

&esp;&esp;太宰治说。

&esp;&esp;像是被太宰微哑的嗓音刺了一下，琴酒有一瞬间竟忍不住微微躲闪开他的眼神，连从鼻音里哼出声音的力气都缺乏。

&esp;&esp;可是琴酒没能回答，太宰却毫无停顿地接着往下说。

&esp;&esp;他依旧被恶魔般的聪慧诅咒着，任何秘密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。

&esp;&esp;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杀我吗过于可怜反而有些好笑了呢，乌丸莲耶。

&esp;&esp;男人轻柔地这样说，便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，同任何一次主动拥抱死亡时一样欢欣：

&esp;&esp;不如对准这里。来吧。

&esp;&esp;琴酒依言举起枪。

&esp;&esp;太宰微阖鸢瞳等待了片刻，什么都没有等到。

&esp;&esp;遗憾。

&esp;&esp;不知为何，从他口中轻泄出这样的言语。

&esp;&esp;但是、

&esp;&esp;（无需等待太久了）

&esp;&esp;这样隐晦的念头，连一丝半点都没有表现在那张苍白而无血色的面容上。

&esp;&esp;太宰睁开眼睛，厌倦地看了琴酒一眼。

&esp;&esp;片刻前直叫人心口刺痛的笑容，终于消散了全部踪迹。

&esp;&esp;既然下定决心要做我的狗，那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。

&esp;&esp;太宰用冷酷的声线说。

&esp;&esp;把枪口对准主人，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？

&esp;&esp;那是，毫不留情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同样也将对方的人格，不含任何仁慈地放在脚下踩。

&esp;&esp;从那个话语里，浮现出常年端坐在黑暗王座上、一手统领操纵着整个地下世界的掌权者，才会持有的冰冷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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