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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哼——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了。
&esp;&esp;这个男人,总是这么人面兽心。
&esp;&esp;“起来了,吃饭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扶我。”
&esp;&esp;“我才懒得管你。”张砚砚想要甩开沉烈湿漉漉的手,但是却被对方拉得紧紧的。
&esp;&esp;好半天,沉烈拉着她的手,不动弹,也不说话,张砚砚实在没有办法,转头,一脸的无奈:“沉烈,你想要怎么样?还不起来,水都冰了……”
&esp;&esp;沉烈还是躺在浴缸里,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,只是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某人而已。
&esp;&esp;“你关心我么?小鸟儿?”
&esp;&esp;“我怕你死了,新婚姻法得不到保障……”张砚砚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。他罕见的嬉皮笑脸对于她来说,掀掉了平时冷漠的面具,让他更加的有亲近感。只是,这样一个男人,张砚砚深深的明白,这是他的一个性子,就像冷漠是他另外一个更常见的性子么?
&esp;&esp;不知不觉沉烈松了手,挥挥手,先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已经消失不见,现在留下的是平素冷漠高傲的沉烈。
&esp;&esp;“你先出去吧,我还想泡一下。”
&esp;&esp;张砚砚在这方面一向对沉烈言听计从。
&esp;&esp;挣脱开沉烈,她往门口走去。
&esp;&esp;只是,冰冷的水溅在了她的脸上,临到门口,她还是说了一句:“那个……你……你有心事么?”
&esp;&esp;沉烈还是没有回答,只是从旁边看,他的身体沉在水里,好像结冰凝结了一般。
&esp;&esp;良久,张砚砚才是听见他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小鸟儿……给我把浴巾拿进来。”
&esp;&esp;这……肯定不算是给张砚砚的解释,不过,张砚砚无所谓,他不想说,其实她还后悔问了。
&esp;&esp;给沉烈递上浴巾,张砚砚抓到沉烈的手。
&esp;&esp;滚烫一片。
&esp;&esp;没有错,沉烈发烧了。
&esp;&esp;刚开始张砚砚还以为沉烈的脸绯红是因为在浴室里呆久了,后来才知道,他根本是高烧,可怜她和他闹了半天,居然还不知道。
&esp;&esp;看着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人,张砚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&esp;&esp;不过,沉烈生病了,对她来说,是一件新奇的事情。
&esp;&esp;原来,无所不能高高壮壮的沉烈也会生病。
&esp;&esp;可怜的躺在床上,脸上酡红一片。
&esp;&esp;为什么,她这么想笑的冲动。
&esp;&esp;张砚砚嘴角刚刚裂开,就被旁边李小姐一个眼神飞刀了过来,那狠狠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张砚砚,要是她感把牙齿露出来,小心她的菊啊花不保!
&esp;&esp;张砚砚吐了吐舌头,看着那医生把沉烈的手放进了被窝中,起了身。
&esp;&esp;“怎么样,医生,他没事吧?”
&esp;&esp;年迈的医生摇了摇头:“高烧三十九度八……我刚刚给他打了退烧针,应该是没问题了……注意他平时的衣着,还要饮食,小心照顾,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”
&esp;&esp;医生说着,交代了李小姐随着他去拿药,留下张砚砚,看着那沉沉睡过去的人,嘴角不知道什么已经微微勾起。
&esp;&esp;其实,有时候想想,沉烈真的很像一个孩子。
&esp;&esp;他居然害怕打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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