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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毫无疑问，他也拥有那样的美。

&esp;&esp;每一个眼神都有力量。

&esp;&esp;举手投足都赏心悦目。

&esp;&esp;目光沿着弧线缓缓勾勒。

&esp;&esp;奇怪，当年那尊被遗忘得干干净净的雕像，突然又无比生动地浮现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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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室内安静无比，只剩花洒中不住流淌的水声。

&esp;&esp;程又年打破了寂静，“清醒了吗？清醒了就出去。”

&esp;&esp;昭夕回神，神情复杂，“这好像是我家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所以要我带着你的杰作就这么走吗？”

&esp;&esp;他静静地站在原地，脚边是那堆沾满不明液体的衣物。

&esp;&esp;昭夕收回视线，脑子里仿佛有个踩高跷的小人，很多思绪轻飘飘的，仿佛飘在云端，不切实际。

&esp;&esp;在浴缸里又扑腾了两下，她别开脸。

&esp;&esp;“我起不来。”

&esp;&esp;程又年迟疑了，但最终还是走上前来，俯身帮她。

&esp;&esp;触碰之前，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，就这么接触好像有些不妥，手在空气里凝滞了刹那。

&esp;&esp;所以要转头重新穿上脏衣服吗？

&esp;&esp;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。

&esp;&esp;她喝醉了，这种时候也没办法计较太多。但他绝对没有不尊重的意思。

&esp;&esp;最后，像抱小孩那样，双手穿过她的胳膊，牢牢地将她抱了起来，直到她被挪出浴缸，脚踏实地踩在地板上。

&esp;&esp;昭夕一声不吭，脑子里飘过数不清的凌乱念头。

&esp;&esp;……其实也不是不能自己走。

&esp;&esp;虽然脚下直打晃，但他帮忙扶一扶，她自忖是可以借力走出去的。

&esp;&esp;可她没有。

&esp;&esp;某个瞬间，她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皮肤，比她要深几度，柔软光滑，像黄昏时分泛起温度的天空。

&esp;&esp;他的身体和记忆里的雕像重合在一起，再也分不清。

&esp;&esp;每一寸都动人。

&esp;&esp;抱住她时，有滚烫灼人的热度，和悄然彰显的力量。

&esp;&esp;昭夕哑着声音，低低地说：“我走不动。”

&esp;&esp;程又年停顿片刻，“我扶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扶我我也走不动。”

&esp;&esp;她得寸进尺，抬眼望他，两扇睫毛浓而密，像落叶，像蜻蜓，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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