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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蹭了一阵子,两人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,掀了被子又缠抱起来。贺兰砜把靳岄翻了个身,那快活事只做一次是不够的,他心想,如此销魂,他们以前竟从不晓得。实在懊恼可惜。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:
&esp;&esp;那个,咳咳,明天,就是那个……生辰嘛!总要搞一点那个的事情,大家开心一下!
&esp;&esp;(陈霜:我不开心!!!)
&esp;&esp;我约了七十二座的滴滴马车,大家可以悄悄跟在后面,偷偷看他们跑马。咳咳。(快上车快上车
&esp;&esp;热念
&esp;&esp;靳岄回梁京之后极少出城,寥寥几次也都是为了扫墓祭拜。贺兰砜有宁元成的腰牌,一路顺利,并未受到阻拦。
&esp;&esp;飞霄载着两人在初冬的冷夜里奔跑,靳岄披着狐裘,被贺兰砜抱在怀中,忽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。
&esp;&esp;他那时候年纪还小。裘辉同靳云英定亲后,常常会到家里来找靳云英说话。靳家没有大户人家的诸多规矩,纵使有规矩也根本困不住靳云英,她常常牵着马儿跟裘辉会面,俩人要不就逛街,要不就出城跑马。靳岄不过八九岁年纪,正是最亲近姐姐的年纪,靳云英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女侠,他不顾母亲阻拦,总是死乞白赖抓着姐姐的马儿,要跟他俩一起出去玩。
&esp;&esp;裘辉只好带上他这个甩不脱的跟屁虫。偶尔跟靳云英拌了嘴,还得讨好靳岄让他从中调和。
&esp;&esp;“这条路一直往前走,有一个小湖泊。”靳岄指着前方说,“湖边有梅园,二三月时很美。”
&esp;&esp;此时梅园只有枯秃秃的枝干,夜里冷冷地支楞着。此间主人安排两位老翁看守,但天气太冷,俩人早躲得无影无踪。贺兰砜和靳岄下了马,牵着飞霄走进梅园。城外比城里冻得多,霜气挂在树梢,人一张口就是一团白气。
&esp;&esp;灯火昏暗,好在天上正悬着十六的圆月亮,照得地面霜雪般白。
&esp;&esp;靳岄跟他聊起自己的诸般安排,一切进展均顺利,距离他计划中的那一日是越来越近了。
&esp;&esp;“纪春明和卫岩帮了我许多忙。”靳岄说,“他们花将近两个月时间,各处秘密搜集问天宗的钱银往来之讯。梁太师至今毫无察觉,我只盼他最好永远不察觉。”
&esp;&esp;纪春明与卫岩合作调查问天宗,明夜堂也帮了不少忙。两人完全是依赖明夜堂的江湖人脉,才得以绕过朝中万千眼线,谨慎小心地摸查探索。而卫岩在与纪春明分开后,再不登门见靳岄,靳岄原本以为他会拒绝,但纪春明与卫岩详谈几次之后,卫岩竟然答应了。
&esp;&esp;贺兰砜听岳莲楼提过纪春明和卫岩的事情,问:“这两人见面……不打架么?”
&esp;&esp;靳岄笑道:“我也怕哩。但纪春明让我放心,他懂得轻重缓急。如今这两人平日鲜少来往,也不知究竟如何。卫岩已经是成了家的人,纪春明……”
&esp;&esp;一句话未说完,贺兰砜把他按在树上,低头吻他。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一直说别人。”他装作愠怒,低声说,“我不高兴了。”
&esp;&esp;靳岄忙抱着他,摸摸蹭蹭。贺兰砜正要跟他讲自己最近学汉文的进展,靳岄却又说起纪春明:“你可能不知道。先前我和纪春明是在杨松儿案子里认识的。那案子和刑部尚书有关,纪春明、卫岩在他家中搜出了一个紧要证物。那证物对我有极大用处,我正是依靠它才从盛可亮口中问出问天宗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贺兰砜听得认真。
&esp;&esp;“当时纪春明不肯给我,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。”靳岄靠在他胸前,轻叹一句,“他那时刚正不阿,做事一板一眼,江湖、庙堂分得清清楚楚,犟得可恨又有趣。如今不到一年,连他也变了。”
&esp;&esp;“变不好么?”
&esp;&esp;“我也变啦。”靳岄仰头笑着说,“我可以利用白霓来左右游君山,我还利用纪春明来说服卫岩参与到这调查之中。为了目的,我已经成为不择手段之人。”
&esp;&esp;贺兰砜低头注视他,拨开冷风吹乱的鬓发,低声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利用我?”
&esp;&esp;靳岄不答,只是看他。贺兰砜这人总让他意外,无论是说的话还是做的事。这头驰望原的邪狼总有自己的逻辑、自己的原则,轻易就能打破靳岄加诸自身的束缚枷锁。他甚至怀疑,自己做的一切事情在贺兰砜眼里都是正确的,绝不必质疑。
&esp;&esp;几乎同时,他想起了贺兰砜曾说的话。靳岄心中一叹:他差点儿忘记了,高辛人用生命来信任自己的勒玛。勒玛胜过他们的生死,胜过大地和苍穹的规则,更别谈人世俗律。
&esp;&esp;他吻贺兰砜的下巴,嘴唇触碰贺兰砜未清理干净的细小胡茬,贺兰砜皱了皱眉,嘀咕一句“亲错了”,按着他下唇令他张开口,舌头像蛇一样潜进去。唇舌摩擦的感觉令靳岄战栗,他有那么一刹那似乎听见了雷声,像那日在燕子溪小舟之中曾听过的雷声。
&esp;&esp;厮磨半晌,两人互相看着对方,在彼此眼里读到了同样的渴望。贺兰砜忽然弯腰,一把将靳岄扛在肩上。靳岄吓了一跳,揪着他衣服:“放我下来!”
&esp;&esp;贺兰砜哼地一笑:“等我找一张床。”
&esp;&esp;他把人扔上飞霄,自己也跨上马背。靳岄差点坐不稳,颤巍巍找好位置时飞霄忽然冲了出去。他一把抓住缰绳,贺兰砜直接把他揽在自己怀里,粗声粗气:“你用那东西习练过了么?”
&esp;&esp;靳岄忍不住大笑,马儿穿过树林,往回飞奔。贺兰砜怕他冷,紧紧地将他压在自己怀中,把手伸进他狐裘,威胁道:“不许笑了。”
&esp;&esp;靳岄仍旧笑,贺兰砜撩起他袍角,手往衣下探。马背颠簸,靳岄很快就笑不出来,扣住贺兰砜的手腕:“别动……”
&esp;&esp;入城后城门便关了。眼看前头就是那小院子,陈霜坐在墙头打喷嚏,远远看见飞霄小步跑来便立刻落地。
&esp;&esp;“贺兰砜,你把人拐到哪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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