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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着耳机,边榆一句话没说,程宗崇那边倒是参与个热闹,同样挂着电话丝毫没影响他输出,扯着嗓子嚎叫:“多找点美女!多找点美女!”
却亏得条件不好,被一种大老爷们的粗嗓子压了下去。
段东恒清了清嗓子,其余人顿时安静了下来,留着空档给边榆开口,边榆却笑出声:“我说什么,非要提意见的话……再给我多分点钱?”
“此屁有理。”程宗崇说。
段东恒电话一扯,边榆听见一阵撕拉声,另一头又开始情绪高昂,看不见画面,边榆估计段东恒应该是在那边做了什么小动作,不然这声音不会起得这么整齐。
整整齐齐地喊了一声:“啊——”
“大合唱啊。”程宗崇嘟囔了一句。
边榆笑着,依旧仰着头看天空不怎么明亮的星。
苏珉沅的院子东西不少,毕竟住了这么多年,杂七杂八堆在角落里仔细看似乎还有个狗窝,或许在没有联系的这些年里,苏珉沅养过一只狗,也或许是不知道哪一任前任带来的,总归是边榆没见过的岁月。
院子没有想象中的整洁,只有和他家中间的篱笆上,蔷薇藤蔓依旧茂密,想来天暖了之后应该能开不少花。
篱笆之下还有种花培土的工具,墙根底下还有一包肥料——院子不打扫,对花倒是上心。
“哦对了。”电话里再次响起段东恒的声音,对于之前分钱的事情只字不提,倒是说起另外一件事,“今天平蒲那边跟我说,赵家两口子出去找工作了。”
“我见着了。”边榆丝毫不惊讶,“到桦旌。”
“你竟然见着了?我还想送你个惊喜。”
边榆嗤笑:“我在桦旌上班你忘了?”
“……”
段东恒很想说,你那个班上得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不算,鬼知道你怎么抽风又去了。
当然话没出口,段东恒哼哼了两声说:“平蒲要拆迁亏得你提前知道消息。这老两口本以为能拿到不少拆迁款,但是那边你也知道,早年荒凉没人管,很多人私自扩院子盖房子,你别看赵家的房子那么大,房产证上没多点,这一听说按照房产证面积赔付,立刻坐不住了。”
边榆没多少反应,意料中的事。
“今天去桦旌怎么说?”段东恒问。
边榆沉吟:“应聘保洁,然后跑我面前碰瓷。”
赵寻卿的父母跑桦旌来应聘保洁,怎么听都是奔着边博义去的。
但是这种工作根本不需要过边博义的眼,就算过了,边博义也不可能还记这两口子,别说边博义,就公司上上下下哪怕从前跟赵寻卿要好的,都未必记得有这么两个人,更何况赵寻卿死了这么久,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,没那个闲心去时刻关心一个早就死了的老板前情人。
“成功了没?”段东恒又问。
“你想问保洁还是碰瓷?”边榆轻笑,“保洁估计没戏,看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感觉撒泼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“碰瓷呢?”段东恒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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