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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车上,段东恒没有急着开车,而是点起了烟想起了旧事,边榆出事后的那段时间。
说起来那段时间的边榆真的像个疯子,理智什么的全部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,别说别人了,连段东恒都害怕,甚至跟边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程宗崇都被吓到,说到底,他俩是害怕边榆哪天进了精神病院。
这个想法没有说出口,但两人不谋而合,不约而同地玩起了一种只要不说破就不会发生的幼稚游戏,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不提,边榆就还是过去张扬肆意的边少。
然而逃避显然没什么用。
很长一段时间边榆都住在酒吧,为此酒吧曾停业一段时间,也不是单纯为了给边榆清场,也是怕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这个爷,到时候伤了人还砸了场子,算来算去都很亏。
边榆什么都没说,段东恒最初以为边榆是心里那关过不去,想想也是,一向骄傲自尊的大少爷让人算计还被人睡了,怎么想都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,失意发泄也很正常,只是后来他察觉到边榆的不对劲,暗地里在派人调查什么。
再后来的某一天,边榆突然好像疯了一般灌自己的酒,整个人意识都不清醒,浑浑噩噩了两天,这么下去就是好人也得喝坏了,就在段东恒打算叫着程宗崇想办法时,边榆突然不见了。
那天段东恒和程宗崇找了一整天,哪哪都没找到人,吓得他们差点报了警,却因为没满24小时不受理,直到他们听闻边榆被绑回了边家。
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段东恒不清楚,他也曾问过程宗崇可惜程宗崇也是摇头,这期间的事情只有边榆自己明白,然而对此他却一言不发,没多久边榆就出了国。
想了想,段东恒都觉得今天的事不简单,给程宗崇去了个电话:“干嘛呢?”
“上班啊,还能干嘛?”
段东恒一时以为自己耳聋了:“干啥玩意?”
“shang上,ban班,上班,听懂了吗我亲爱的段老板?”
段东恒将手机拿到眼前,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,手机重新贴到耳边时,听见程宗崇声音疲累地说:“怎么了段老板,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了,酒吧赔光了?”
“呸!你赶紧给我呸三下,乌鸦嘴。”对于程宗崇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行径,段东恒一直觉得是边榆带的,程宗崇他爸程劢是个绝对正经的人,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教出个不着四六的纨绔来。
当然也有可能物极必反,就因为程劢太正经了,才成就了程宗崇叛逆这么多年。
听着程宗崇笑着“呸”了三下,段东恒觉得自己就是送上门给程宗崇消遣的。
气归气,正事儿还得说。
段东恒吸了口气:“今天有空吗?出来喝一杯。”
“有啊,那可太有了,你不知道我被我爸逼成什么样,你开口他肯定放我,你在我爸眼里那就是别人家的优秀孩子,他恨不得直接把我塞回我妈的肚子里,去老天爷那捞一个你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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