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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裴钺一愣：“半个恶生天？”

&esp;&esp;“是啊。恶生天的界定，是以恶生力量为准。——恶生其实一直存在人间界，不过是数量很少而已。但现在——”

&esp;&esp;温故指了指裴钺，又指了指es大楼。

&esp;&esp;“感染者、同化者、恶生物质、恶生、感染动物……人类已经无法把恶生的痕迹从人间界清除了，相反的，还有更多的人，国家、私人、其他组织，他们出于私欲、或其他目的，还在不停地繁殖恶生物质。

&esp;&esp;甚至你们已经将恶生药用、投入市场了。”

&esp;&esp;裴钺愕然：“可是那个药经过处理，并不携带恶生物质，是对人体无害的。”

&esp;&esp;温故笑而不语，但眼神仿佛在说裴钺的天真。

&esp;&esp;裴钺动了动嘴巴，没有再分辨这个。

&esp;&esp;他问：“那么，你们约定的三年又是怎么回事？既然三年后你们会封闭黑洞，到时候毗摩多的恶生天不该被隔绝在外吗？”

&esp;&esp;温故点头。

&esp;&esp;“会。但是，那也改变不了人间界已经是半个恶生天的事实。”

&esp;&esp;温故竖起手指，给裴钺数可能。

&esp;&esp;“一。如果小明找到了权杖，拿走权杖。连接断开后，人间界的恶生物质是侵占人间，还是被人类同化，那就看人类如何取舍了。

&esp;&esp;二。如果小明没有找到权杖，也没有杀死毗摩多。连接断开后，权杖和毗摩多都会滞留人间界。——那样的话，人间界沦为恶生天是迟早的事，没有毗摩多，也会有另外的恶生王。

&esp;&esp;三。如果小明没有找到权杖，但是杀死了毗摩多。连接断开后，权杖滞留人间界。那人间界到底是被恶生物质侵染，还是消化了权杖力量，就是人间界的命数了。”

&esp;&esp;也就是说，找到权杖，人间界还有一线生机。

&esp;&esp;找不到，基本可以断定人间界的悲惨命运了。

&esp;&esp;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送命题。

&esp;&esp;裴钺皱眉：“你们的交易为什么是三年？不能提前关闭，或者直到找到权杖为止吗？”

&esp;&esp;温故无奈：“三年是小明的交易，虽然我看着跟它关系很好，但其实我们也只是交易关系。——不要指望恶生王对人类抱有同情。”

&esp;&esp;裴钺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他拿出手机说道：“我去给局座打个电话。——对了，他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张三趴在桌子上，依旧昏迷。

&esp;&esp;温故也看了张三一眼，然后手戳了戳宿鸣，“他的情况如何？”

&esp;&esp;宿鸣“咪”了两声。

&esp;&esp;温故回头跟裴钺翻译：“还要睡一会，醒了后可能有个痴呆或者反应迟缓的后遗症，能不能恢复过来，看他造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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