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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雨里已经夹上了雪花,今年冬天来的额外早,寒风呼啸着吹走了半个秋。
边榆站在住院部门口点了根烟,周围凑了不少抽烟的人,来回踱着步子佝偻着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。
边榆还算有风度的,明明穿得最少却还能挺直要背做出几分腔调,挺有用,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
天气不好光线也就暗,边榆眯着眼睛总觉得停车场里刚进去的那辆车有些眼熟。
谢之临脚步匆匆,跑到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大门却没看见熟悉的人影,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,但很快他又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就在他以为边榆等不及已经离开时,一辆车停下了跟前。
那是一辆十分骚气的车,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一个张扬的笑。
“上车。”
谢之临晃神的功夫,边榆补充道:“不给你放在学校门口,隔两个路口行吧?”
就这辆骚包跑车停到校门口,再将谢之临从上面下来的是一传,都不用添油加醋都够一群人脑补了。且不说谢之临这几天的请假理由是什么,以后传出去的可就说不好是什么了。
边榆显然想到了这一点,谢之临意外。
关于边榆的传闻很多,大多说这位少爷性情不定很难捉摸,尤其是个暴脾气的,总给人一种二世祖没脑子的印象。然而几日接触下来,谢之临又觉得这位边榆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只要边榆愿意他会让人干接触有会让人很舒服,凡是说不清的话题边榆都会自然而然地带过,不让谢之临尴尬。
谢之临很有自知之明,清楚这样的富家少爷不可能真的看上自己,可次数多了也不得不多想,几经犹豫到底没有将那模糊的感觉放到台面上。
见谢之临上车,边榆关上车窗将冷风隔绝在外,一脚油门下去,轰地一声车子窜了出去。
窗外景色快速倒退,梧桐树光秃秃一片,住院不过几日,街边行人就已经换上了冬衣,围巾缠在脖子上看不出个面目。
眼看着景色愈发熟悉,边榆点了一脚刹车依之前所言停在街角。
谢之临这次奇怪地没有立刻逃走,却也什么话都没说,两个人坐在车上沉默良久,最后解安全带的“咔哒”声打破了沉默。
手打在车门上,谢之临犹豫了。
“我若是只说谢谢是不是有点太轻了。”谢之临自嘲地笑笑,可惜他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,没办法还边榆这个人情。
“我在追你,你不会没看出来吧。”
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谢之临一愣,边榆却在这时解开了他的安全带。
“所以这都是我的示好。学校到了,还不下车?要我送你进校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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