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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她睁大了眸子，眼睁睁看着几刀下去，厉致远软软倒在地上。

&esp;&esp;但秦野仍旧不放过他，他骑o他身上，抓起他手问：“是不是这只手？”

&esp;&esp;厉致远嗬嗤嗬嗤说不出来话，嘴一张就吐出汹涌的鲜血。

&esp;&esp;秦野脸上身上全是对方的血，但他毫不在意，只勾着薄唇，扬起凤眸：“你除了打她，还想对她干什么，嗯？”

&esp;&esp;话未说完，他一匕首下去，正正切在厉致远手腕关节处，轻松削落他的手，动作老练的根本不像生手。

&esp;&esp;“我嫂嫂头发丝我都舍不得碰，你还敢打她？”

&esp;&esp;前一句口吻温润，下一句戾气爆棚。

&esp;&esp;“嗤”又一刀下去，秦野挑断厉致远手筋。

&esp;&esp;厉致远痛到麻木，已经没有知觉。

&esp;&esp;他眼里迸射出怨毒，喘着粗气，如破旧老风箱般道：“我……我爹……爹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
&esp;&esp;秦野刀尖已经抵到对方腿o根，他转头小心翼翼地问姜媃：“嫂嫂，这个肮脏的玩意儿碰过你么？”

&esp;&esp;那目光，清冽干净下潜藏着深沉如墨的偏执疯狂，排山倒海，凶兽在渊。

&esp;&esp;姜媃一个激灵，像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按了下去，她的手脚终于能动了。

&esp;&esp;姜媃深呼吸，光脚踩着血上前。

&esp;&esp;黏糊糊的血液，沾染上白皙的脚心，红和白的对比，有一种极致的美感。

&esp;&esp;她缓缓握住秦野的手：“够了。”

&esp;&esp;简单两个字，像是高僧念叨的安神咒，脑海里的血色消退，理智回笼，秦野又清醒了。

&esp;&esp;但这一次的犯病，显然和从前很不同，至少他没有控制不住自己。

&esp;&esp;秦野半垂着头，只能看清嘴角勾起的弧度：“嫂嫂，不够。”

&esp;&esp;随着话音，他拂开她手，匕首尖甩出一线血色，在他指间跳跃，最后落下。

&esp;&esp;“噗”正中心脏。

&esp;&esp;“我说过，”他拔出匕首，注视着姜媃，“凡是招惹了嫂嫂的人，都该死！”

&esp;&esp;姜媃被慑在原地，她难以置信。

&esp;&esp;秦野杀人了？

&esp;&esp;秦野为我杀人了？
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的声音都在发颤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
&esp;&esp;秦野站起身，指尖的血珠滴答滴答，落到姜媃脚背，泛着一点温。

&esp;&esp;“嫂嫂害怕这样的我吗？”他微微弯腰，用干净的一边脸蹭了蹭她，低声在她耳边问。

&esp;&esp;琥珀凤眸，鎏金滟潋，一瞬垂下的睫羽将其中荡开的波纹遮挡的严严实实。

&esp;&esp;姜媃倒抽了口冷气，满口鼻的血腥味。

&esp;&esp;“嫂嫂，”有些字眼好似从喉咙里艰难抠出来的，“我不伤你的，你还害怕吗？”

&esp;&esp;姜媃硬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忐忑不安来，莫名心酸，她仰头抽了抽，咽回眼眶的湿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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