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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问屋里的众好友：“你们觉着，若是我现在投笔从戎，还有机会报效沙场吗？”

&esp;&esp;徐墨秀不答，只问赵桓熙：“你练了一年的武了，我瞧你耍刀也耍得挺像那么回事，你觉着你能上战场吗？”

&esp;&esp;赵桓熙迟疑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秋通瞪眼：“为何不能？你是不是怕死？”

&esp;&esp;赵桓熙问他：“你不怕死吗？”

&esp;&esp;秋通道：“国难当头，百姓罹难，你还只顾一己之生死？”

&esp;&esp;赵桓熙道：“若是我孑然一身，我自是可以奋不顾死。可是我娘亲还在，我内人入门刚满一年，我舍不下她们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些在前方作战的将士，哪个没有娘亲？哪个没有妻子？若都如你这般想？还有谁去为朝廷为百姓浴血厮杀，还天下一个太平？”秋通指责道。

&esp;&esp;赵桓熙低下头，道：“我心性软弱又自私，所以我虽练武，却仍不适合上战场。”

&esp;&esp;他如此直白，倒让秋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，起身摔门而去。

&esp;&esp;陆丰等人呆了一会儿，眼看时辰不早，也回了自己的寝室。

&esp;&esp;房里熄了灯，赵桓熙与徐墨秀并排躺在床榻上，一时间都没有睡意。

&esp;&esp;“文林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懦弱，很自私？”过了半晌，赵桓熙弱弱地开口问徐墨秀。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徐墨秀道。

&esp;&esp;“为何？”

&esp;&esp;“人各有命，你的出身决定你不想上战场就可以不上。既然没有逼不得已，又有多少人有勇气抛家弃友去赴死呢？”徐墨秀道。

&esp;&esp;赵桓熙黯然：“你也觉着我上战场就是赴死？”

&esp;&esp;“虽然我不曾上过战场，但想也知道，在战场上，武艺固然重要，但比之更重要的，是心性。你敢杀人吗？你不敢。不敢杀人，练武也才练了一年，连皮毛都算不上，到了战场上，你不死谁死。”徐墨秀十分冷静地分析道。

&esp;&esp;赵桓熙看着房顶默不作声。

&esp;&esp;“于公，战场上真不缺你这样一个战力心性都不合格的兵，于私，我不想我姐年纪轻轻就守寡。所以，不管旁人怎么看，我很欣赏你的自知之明。你也别把秋通的话放在心上，他只是一时义愤而已，你若真上战场，他备不住又舍不得你了。别多想了，睡吧。”徐墨秀道。

&esp;&esp;待到放旬假时，靖国公宝刀未老，以古稀之龄请缨出战铁勒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苍澜书院。

&esp;&esp;“冬姐姐，怎么回事？祖父为何要主动请缨？他年纪大了，身子又不好。”一上自家马车，赵桓熙就急急问来接他的徐念安。

&esp;&esp;“你先别着急，稳当些。”徐念安让他在马车上坐好，这才道：“听说是那古德思勤点名要祖父出战，祖父这才请缨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何？他还想报当年祖父的伤腿之仇不成？五叔父都是死在他手里的！怎么办，冬姐姐，我真的不想祖父去。”赵桓熙有些六神无主。

&esp;&esp;在这件事上，徐念安也是束手无策，祖父有头风病，确实不适合再上战场。可是宿敌挑衅，他一个戎马一生的沙场老将，有自己不容侵犯的尊严和骄傲，他是必然会去的。

&esp;&esp;此一去，能不能再回来，就是个未知数了。

&esp;&esp;皇帝允了国公爷的请战，卸了国公爷中军都督府的差事，封征虏大将军，令其半个月后北上克敌。

&esp;&esp;所以这几天国公爷已不去中军都督府当差了，都在家里安排自己离开之后的事。

&esp;&esp;他将二三四子都招到书房，叮嘱了相关事宜后，将一封书信递给老三赵明均，道：“我走后，若是你们大哥胆敢回家寻衅闹事，你就拿着这封书信去找你二堂叔，让他代我开祠堂，将赵明坤，赵桓朝与赵桓阳三人逐出宗祠，从族谱上除名！”

&esp;&esp;赵明增赵明均和赵明培闻言大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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