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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两种情感交织下，他调子都赖赖唧唧，十分泄气，“……我不是已经让你看到笑话了。”

&esp;&esp;宋枝蒽却毫不心软，“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。”

&esp;&esp;祁岸侧眸斜睨她。

&esp;&esp;宋枝蒽面无表情，“何恺，你欠我一个解释。”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那天宋枝蒽没有让祁岸陪自己留下，而是选择一个人单独和何恺谈。

&esp;&esp;用她的话说，是想亲自为两人之间的所有，画上一个完成的句号。

&esp;&esp;祁岸见她这么坚定，倒也没说什么，只是临出去前，意味不明地看了何恺一眼。

&esp;&esp;那幽深的一眼，既有警告，又暗含威胁。

&esp;&esp;如果是以前，何恺一定会不服气，但现在……他不敢不服气，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敢回应。

&esp;&esp;因为不管在外人眼里还是宋枝蒽眼里。

&esp;&esp;他何恺都不再是一个好人，而是一个下作的烂人。

&esp;&esp;还是被祁岸视为眼中钉的烂人。

&esp;&esp;想着被逼问，还不如就地服软，何恺便在宋枝蒽开口前，先一步说了对不起。

&esp;&esp;他态度懊悔，先是跟宋枝蒽承认错误，说自己当年不应该跟应雪沆瀣一气，也不该为了哄应雪开心，把她的地址暴露出去。

&esp;&esp;说那个时候是他不懂事，也不计后果，后来他也觉得这样做很不对，出于偿还的心思，便开始帮助宋枝蒽。

&esp;&esp;帮她阻止身边人对她的霸凌，帮她摆脱讨债人。

&esp;&esp;大概是真的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么过分，何恺说到后来，眼眶泛起泪雾，声音也哽咽。

&esp;&esp;宋枝蒽却从始至终保持着残忍的冷静，“你知道吗，我当时真的很感激你。”

&esp;&esp;她目不斜视地望着垂头难堪的何恺，嘴角挂着一抹讥笑，“我甚至把你当成救赎我的一道光，所以无论，无论我们在一起后，你对我有多不好，我都只想包容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我觉得你救了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没有你就没有后来的宋枝蒽。”

&esp;&esp;“但现在，我才发现，当初的我傻得多么离谱。”

&esp;&esp;“没有救赎，没有光，从来都没有，我从来都是你讨好应雪的工具人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！”

&esp;&esp;何恺急切地打断，“别的我都认，但我不承认你是工具人，枝蒽，可能你现在听起来觉得很可笑，但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，被你吸引，不然我也不会——”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他卡了下壳，含情脉脉又试探地看着宋枝蒽，“不会费那么大心思，对你好，和你在一起，而且一在一起就是三年。”

&esp;&esp;说完，何恺静静凝望着她。

&esp;&esp;然而宋枝蒽并没有因为这话有任何额外的反应。

&esp;&esp;何恺心中些许失落，但更多的是一种摸到底的安心。

&esp;&esp;事情好像还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……他好像还有退路。

&esp;&esp;思及此，他嘴上好话不停，“你不知道，当初应雪知道我们真的在一起后很生气，大一的时候就让我和你分手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我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你，所以我不可能和你分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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