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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犀？！

&esp;&esp;村人们张大嘴巴，直至队伍走远，仍久久回不了神。

&esp;&esp;“犀，公子玄猎了犀？”

&esp;&esp;传说中，人王曾以犀驾车，在战场中大获全胜。初代西原侯猎犀贡于人王，就此抵定牧守一方的重任。

&esp;&esp;自那以后，西原国内再未有人猎到犀。偶尔有人声称目睹，也仅停留在嘴上，没有更多办法证实。

&esp;&esp;现如今，一头真实的犀出现，还为公子玄所猎，如何不令众人吃惊？

&esp;&esp;吃惊之后，众人互相看看，满满的喜悦涌上心头。

&esp;&esp;犀出现在郅地，猎犀者是公子玄，郅地的拥有者！

&esp;&esp;作为生活在这里的一员，无论国人、庶人还是奴隶，无不与有荣焉。

&esp;&esp;未等郅玄回到城内，关于他猎犀的消息已在封地中传开。属民们感叹公子玄勇武，不免提到会猎和西都城内传言。

&esp;&esp;“公子玄勇武，上天眷顾，身边屡现吉兆，难怪初战即斩酋首！”

&esp;&esp;附近的村人陆续赶来，惋惜没看到犀牛和郅玄的英姿。众人一番商量，索性放下手头的事情，一起去往城内。

&esp;&esp;活耽搁半天不要紧，犀牛实在罕见，错过这一次，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。

&esp;&esp;公子玄如此勇武，身为属民，理当前往恭贺。

&esp;&esp;行动的不只有村人，还有在工地干活的庶人。

&esp;&esp;得知郅玄猎杀犀牛，众人不约而同加快干活的速度，全都赶在天黑前完成当日的工作。其后也顾不上领粟米，一起涌向城内，脸上都带着笑意和喜气。

&esp;&esp;郅玄的队伍抵达时，早一步得到消息的府令等人已候在城外。

&esp;&esp;巫医袒露上身，露出古铜色的腱子肉，郑重上前行礼。在获得郅玄允许后，用匕首划开犀牛的头部，切下一根牛角，将伤口流出的血涂抹到自己的额头和胸前。

&esp;&esp;“祝！”

&esp;&esp;双手捧起犀牛角，巫医昂首向天，嘴里发出高亢的声音，带着独特的韵律和声调，开始一场迎接勇士归来的祝祷。

&esp;&esp;月光照耀下，巫医模仿野兽跳跃舞动。灰白色的发披散开，汗水顺着脖颈和胸膛滑落，肩背上的图腾颜色变深，仿佛活过来一般。

&esp;&esp;周围有人打起火把，火光跳跃，照亮大地，同月光星光交相辉映。

&esp;&esp;巫医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，赤脚用力踏向地面，溅起染血的尘土。

&esp;&esp;“祝！”

&esp;&esp;巫医再次大吼，停下动作，伏身在地，胸腔剧烈起伏。片刻后直起腰，双手向前探出，以恭敬的姿态将犀牛角送到郅玄面前。

&esp;&esp;“公子玄！”

&esp;&esp;郅玄接过犀牛角，巫医结束仪式，人群中传来欢呼声。

&esp;&esp;“彩！”

&esp;&esp;“勇武！”

&esp;&esp;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，渐渐汇成一股洪流。

&esp;&esp;国人、庶人乃至奴隶都在大吼，一瞬间陷入狂热。吼声震动九霄，大地都似在微微颤抖。

&esp;&esp;城头的卒伍敲响皮鼓，隆隆的鼓声让人群更加兴奋。

&esp;&esp;火光中，郅玄走下车，拔出佩剑，斩下另一只犀牛角。

&esp;&esp;犀牛血沿着他的掌心滑落，蜿蜒过手腕。

&esp;&esp;人群出现短暂寂静，其后，更热烈的欢呼声穿云裂石，震耳欲聋。

&esp;&esp;在沸腾的人声中，年幼的狼崽蜷缩在车角，显然被吓得不轻。成年野狼也变得十分安静，即使药效过去，也没有试图咬断绳索挣脱束缚。

&esp;&esp;众人手持火把，簇拥在郅玄周围。

&esp;&esp;郅玄挺直脊背，下令剥下犀牛皮，肉与属民共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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