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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行驭道:“陈大人,你这就不对了。这殿上,有陛下,有我这个镇国公,轮不着你来警告他。”
赵连娍看了李行驭一眼,陈良平说这话,无异于警告薛卫昌,李行驭是在四两拨千斤,告诉薛卫昌不必害怕,他比陈良平官大。
她以前觉得,李行驭只会发疯,眼下看,他做事其实很有条理,且一针见血。
陈良平闻言,脸色果然难看了不少。
“说实话便是了。”嘉元帝语气轻松:“若敢欺君,满门抄斩。”
“草民不敢。”薛卫昌吓得跪趴下去,瑟瑟发抖。
来的途中,武德司的人已经警告过他们一番了,若是敢不说实话,可有得他们受的。
方才,陈良平开口,他也害怕。
但陛下说了这话,他肯定不敢欺君。
“跪好了说吧。”嘉元帝靠在椅背上。
“是。”薛卫昌跪直了身子,抬起那条好的手臂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今日清晨,陈福长召集我们三人,说要收拾一个女子。
我们便问他那女子如何招惹他了,他说是那女子欺辱她他妹妹,他要叫那女子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带着我们,去八珍馆吃了一顿早饭,就一路去了国公夫人的酒坊。
我们三人并不知道国公夫人的身份……”
他说着哭起来。
当时,他要知道赵连娍镇国公的夫人,借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冒犯。
“你们去,都做了什么?”嘉元帝问。
“陈福长说,要叫国公夫人家破人亡,就得调戏她,败坏她的名声,他还说出了事都由他顶着,国公夫人一定会被厌弃。”薛卫昌定了定神,继续道:“我们去了之后,陈福长闹着要喝酒,国公夫人不理会我们,我们就自己拿了酒喝。
后来喝多了,陈福长叫我们进柜台里面,我们都头脑发热,就进去了……”
“这期间,国公夫人有没有辱骂、挑衅你们?”嘉元帝询问。
薛卫昌摇头:“没有,国公夫人只是站在柜台里,不理会我们。陈福长喝的脸红脖子粗,很生气,叫我们一起进柜台里教训国公夫人。”
“进柜台后,你们做了什么?”嘉元帝又问。
薛卫昌老老实实回道:“我们撕扯国公夫人的衣裳,国公夫人拿着算盘反抗,我这里就是被算盘砸的……”
他说着,指了指自己红肿的额头。
“后来呢?你们怎么和赵三起的争执?”嘉元帝支着下巴问。
“就在那个时候,国公夫人的兄长忽然进来了,要带走国公夫人,陈福长不肯,带着我们追上去,对国公夫人的兄长动手,就有了现在的结果……”薛卫昌一五一十的这样事情的经过说了。
“满口胡言!”陈良平呵斥一声,对着嘉元帝拱手:“陛下,此人一定是被镇国公收买了。
我儿虽然不成器,但不至于作出如此离谱之事。”
真不要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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