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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一抬眼,沈东湛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,可见周南也是说了同样的话。
&esp;&esp;“去看看情况再说!”见着苏幕追上来,沈东湛无奈的叹口气,“待会有什么事,你尽量少往自己身上揽,我终究是锦衣卫的指挥使,而你只是东厂的千户。”
&esp;&esp;在苏幕的上面,毕竟还有栾胜这位东厂提督,很多事由不得苏幕做主。
&esp;&esp;沈东湛就不一样了,锦衣卫的大小事情,皆由他一人做主。
&esp;&esp;“好!”苏幕不与他矫情,这种事没必要争,与其两个都要受责受罚,倒不如一人承担,还能留下一人保存体力。
&esp;&esp;进了主殿大门,耳畔萦绕不去的厉声哀嚎,还有求饶的哭声,低哑的、高昂的,皆是刺耳。
&esp;&esp;放眼望去,只瞧着阳光烈烈的院子里,煜城的官吏伏跪在地,有些人的背上已经挂上了血痕,罪魁祸首乃是李璟手中的那条马鞭。
&esp;&esp;“成何体统!”沈东湛叹口气。
&esp;&esp;苏幕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,听到和看到,始终是有区别的。
&esp;&esp;“太子殿下!”沈东湛上前行礼。
&esp;&esp;李璟的鞭子来不及收,当下甩在了沈东湛的手背上,顿时裂开一条刺眼的血痕,这一下子倒不是有意的,是以连李璟自己都愣了愣。
&esp;&esp;苏幕瞳仁骤缩,面色微沉。
&esp;&esp;“殿下?”顺子急忙开口。
&esp;&esp;李璟回过神,赶紧把鞭子丢给了顺子,“沈指挥使,本宫并非故意,这纯粹是误伤,你莫见怪,本宫……”
&esp;&esp;“殿下!”沈东湛岿然不动,面不改色,“如此责罚众人,于事无补,反而亲者痛仇者快。以微臣之见,殿下应该与诸位大人商议,想方设法找到这些人的踪迹,否则像今日之事,会源源不断而来。咱们唯有断其根基,端其老巢,才能永绝后患!”
&esp;&esp;李璟点点头,瞧了瞧他手背上的鞭痕,见着沈东湛没有任何不悦之色,心下松了口气。
&esp;&esp;要知道,煜城这鬼地方,山高皇帝远,若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保护,他这个太子殿下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?或许,早就成了刺猬,被人扎成了筛子,死了千百次。
&esp;&esp;“只是这些人,神出鬼没的,本宫还没进煜城就已经受了一次惊吓,现如今还敢再来,可见非要本宫性命不可!”李璟瞧着跪地的众人,气不打一处来,“这帮酒囊饭袋,治下不严,治理地方无能,竟纵养着这么一帮东西,简直可恨!”
&esp;&esp;江利安的背上也挨了那么一鞭子,这会疼得额头冷汗直冒,阳光下脸色发白,“太子殿下,煜城素有水寇为患,但只是一帮乌合之众,朝廷曾经派兵剿过两次,散兵游勇,早就被冲散了,偶尔三三两两的,压根不成气候,谁曾想……”
&esp;&esp;“谁曾想本宫一来,这帮散兵游勇就跑出来了?说什么乌合之众,那样子像是乌合之众吗?你们怕是和那帮人沆瀣一气,里应外合的吧?”李璟怒意不减,“本宫没死,倒是让你们都失望了!”
&esp;&esp;下一刻,众人惶然高呼,“臣等不敢,太子殿下息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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