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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冬天就是要吃橘子。

&esp;&esp;家里烧着暖气，暖烘烘的，还贴着窗花，年味真浓。

&esp;&esp;纪舒拨开橘子，拿了一瓣在手里，等着徐阿姨回答。

&esp;&esp;“就附近的蔡县，大巴去也就四五个小时，现在附近的农民都想上城里来，她娘家人当初她离婚了不要她，现在倒是想起来她啦！”

&esp;&esp;徐阿姨深谙人情世故，讲起来戳中要害。

&esp;&esp;林翠兰听了，也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就是。无非是想要往厨房里塞人，我们厨师什么的，都是最好的，学徒也不缺，服务员本地人一大堆愿意干的，现在好多企业都开始搞什么【停薪留职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？这么快？”

&esp;&esp;纪舒心里疑惑，按道理，下岗这个事情，主要在98年之后爆发。

&esp;&esp;当然，其实从90年代初开始，就陆陆续续有人下岗了。

&esp;&esp;这时候，大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只当是下岗的人“运气太差”，遇到了不靠谱的国企。

&esp;&esp;铁饭碗，在人们心中，依旧很铁。

&esp;&esp;“现在停薪留职的人多吗？”

&esp;&esp;纪舒问。

&esp;&esp;林翠兰不亏是厂区的老人，对国企的事情门儿清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国棉二厂算好的，但是好几个兄弟厂商都遇到了困难。发出去了货，收不到钱，去讨债嘛，又追不回来。好在大多数厂子老底子还是不错的，工资照发。再说，这不是叫【停薪留职】嘛，刚好，有些年轻人想下海创业，还去申请呢。”

&esp;&esp;“三角债问题啊，是要引起重视了。”

&esp;&esp;纪舒吃了一瓣橘子，想到了著名的三角债问题，拖垮了不少企业。

&esp;&esp;“还是我们纪舒懂得多。厂里的几个老干部跟我说，现在这种现象越来越多了。就是你欠我、我欠你，乱了。”

&esp;&esp;三角债问题在90年代初期是国企面临的大问题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是三角债啊？”

&esp;&esp;纪畅刚刚听了半天大人的对话，兴趣来了。

&esp;&esp;纪甜则坐在徐阿姨旁边看电视，一边吃着花生米，她脸上还挂着泪珠。

&esp;&esp;徐阿姨给她擦眼泪，她躲着不愿意，“别擦！呆会儿还要哭的！”

&esp;&esp;纪舒听了都给逗笑了。

&esp;&esp;纪舒又回头给纪畅解释“三角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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