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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节（第2页）
&esp;&esp;炎红砂老老实实，不敢隐瞒——其实起先是想为炎老头留点脸面的，但一来罗韧问的仔细，二来炎老头的事算是承上启下的节点，实在遮掩不过去。
&esp;&esp;她基本坦白从宽。
&esp;&esp;罗韧听的仔细，后来找来扔在一旁的扫晴娘来看，炎红砂见没自己什么事了，赶紧偷溜回屋，进屋之后一声长叹，就差汩汩泪下了。
&esp;&esp;她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罗韧了，跟他说了几句话，魂儿都吓飞一半了，想想止不住后怕：幸亏木代没真的被野人给掐死，不然，罗韧会削她一层皮的吧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，罗韧和一万三都进来了。
&esp;&esp;小小的屋子，人忽然多了一半，天又已经大亮，木代觉得踏实好多。
&esp;&esp;新生的感觉。
&esp;&esp;罗韧先问曹严华和一万三：“你们两个，如果再赶一天路，能行吗？”
&esp;&esp;曹严华大惊失色，低头看自己肥嘟嘟的两条腿：“小罗哥，刚走了一天一夜啊……继续走，我只能爬出去了。”
&esp;&esp;又拉一万三做垫背的：“我还算有底子的，我三三兄这细胳膊细腿的……”
&esp;&esp;自己的身材被如此诽谤……
&esp;&esp;搁着以往，一万三铁定跳起来了，但是这一次，他忍辱负重：毕竟他确实也累的够呛，再走上一天非废了不可。
&esp;&esp;罗韧沉吟不语，他们因为起先走错了路，耽误了大量时间，所以后来一直连着赶夜路，自己是没什么，但是曹严华和一万三都算是超体能行走，一旦歇下来就是个半残废。
&esp;&esp;木代问罗韧：“你是想……撤回去吗？”
&esp;&esp;罗韧点头：“山里的情形我觉得不是很乐观。我们这头的准备太少，武器、药品、食物都不充足，我是想……”
&esp;&esp;他说了一半就不说了，客观条件不允许，说了也是白费口舌，而且，野人显然在丛林里更有优势，拖着一支老弱的伤残之队在林子里再耗上一整天，这个险，他还真的不敢轻易去冒。
&esp;&esp;他吩咐一万三：“把我们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收一下，按在这里休息一天，出去一天算，两天，六顿，六个人，匀一下，不要出饥荒。”
&esp;&esp;说话间，目光落在炎老头身上，问的很不客气：“炎老先生，当初你杀人盖宝气，杀的人，是寨子里的吧？”
&esp;&esp;这话一出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，炎红砂结结巴巴，试图为爷爷辩解：“不是的，罗韧，是我爷爷一同采宝的朋友，生了病死了……”
&esp;&esp;她近乎侥幸地想：纵然是割喉，也许是那人生病死了之后割喉的呢？杀一个死人，罪就没那么大了吧？
&esp;&esp;罗韧说：“法，又抓又咬——那个老头衣服被撕开，下身血肉淋漓的，其实是应了这样的手法，但是外人看来，就很容易穿凿附会成野人发情，强暴杀人。而且……”
&esp;&esp;罗韧看向门外：“这个近山的寨子废弃，可能跟野人的出现也有关系，我在想，会不会是野人伤人的事传出之后，就近寨子里的人都搬离了，只有猎人才敢结伴进山。”
&esp;&esp;一万三觉得合情合理：“那咱们还剩下一个问题，这个野人跟被杀死的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，这么心心念念地要给她复仇。”
&esp;&esp;屋子里静了一下，木代伸手抚了一下贴着纱布的伤口，居然有点怅然：“让你这么一说，我居然觉得这个野人……还挺有情有义的……”
&esp;&esp;曹严华说：“我想了一个可能。”
&esp;&esp;“那个女人，和野人，会不会是认识的？”
&esp;&esp;罗韧心中一动，问木代：“你和野人交手的时候，觉得它老吗？”
&esp;&esp;怕木代不明白，他进一步解释：“因为野人的寿命，一般来讲是比人要短的，二十年前就有的野人，现在来说等于是老年了。”
&esp;&esp;木代听懂了：“不老，它动作很迅速……”
&esp;&esp;炎红砂也迟疑了一下：“它一挥胳膊，把我连铁锨带人掀出几米远，我觉得挺有力量的。”
&esp;&esp;罗韧点头：“如果它现在正当壮年，二十年前，就该是个小野人……”
&esp;&esp;曹严华大笑起来：“如果是个小野人，就得是人生的，谁生的它……”
&esp;&esp;他忽然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&esp;&esp;罗韧看炎老头：“听红砂刚刚说，那口宝井的位置其实也很偏，你当时，是怎么遇到那个女人的？”
&esp;&esp;炎老头沉默了一下，声音开始有了些惊惶之意：“她……经过，我看到了，我……”
&esp;&esp;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，那个时候，四下无人，忽然有个孤身女人经过，如同饿肚子的狼忽然瞥见血淋淋的肉，他就……
&esp;&esp;罗韧说：“你仔细回忆一下，她当时，是两手空空，还是带着什么东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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