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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谢玉璋握住她的手：“但我，但我和亲之前，反复叮嘱过福康和嘉佑，宫中若见火光、若闻尖叫，便什么都不要管，只管往东宫跑！”

&esp;&esp;林斐眼睛亮了。

&esp;&esp;“是了，东宫乃是重地，虽也在禁中，却自成一宫，墙高门重，还有东宫卫！”她欣喜地说，“殿下这个思路很对。且这种时候，皇帝和太子都是要生擒的重要人物，乱兵们便有所顾忌。”

&esp;&esp;谢玉璋却道：“这不是我的思路，是你的。”

&esp;&esp;谢玉璋道：“后来我们便只当她们两个死了，给她们烧纸钱，是你叹息说，‘要是两位小殿下知道往东宫跑就好了，她们本就离东宫近，可恨陈淑妃给她们身边安排得净是些或愚笨或油滑之人’。”

&esp;&esp;后来？

&esp;&esp;林斐怔住。

&esp;&esp;她眨眨眼，道：“殿下这个梦，真长，内容真多啊。”

&esp;&esp;谢玉璋幽声道：“我跟你说过了，我在梦里，过尽了一生。”

&esp;&esp;林斐躺下，捏住她的手说：“那一生既然已经过了，这一生便必不相同了。”

&esp;&esp;谢玉璋“嗯”了一声，道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&esp;&esp;两个人的手互相用力握了握。

&esp;&esp;又过了片刻，谢玉璋道：“你想知道善琪公主的结局吗？”

&esp;&esp;善琪公主都是二百年前的人了，史书里只记载她是某一旁支的宗室女，入漠北后，令边境三十年无战火。连她的名字都没有，只有封号，善琪。

&esp;&esp;自然也没有提到她的结局。

&esp;&esp;林斐问：“这又是我知道的，还是你知道的？”

&esp;&esp;谢玉璋赧然：“还是你。我多傻啊，哪会去查阅这些东西。”

&esp;&esp;林斐问：“我又从哪里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阿巴哈那里。”谢玉璋道，“他有很多古羊皮卷，都是他的宝贝。可王帐除了他没人能看得懂，也没人感兴趣。他那几个学生也愚笨得很，不得他欢心。后来我们来了，他来找我们索要中原的书籍看，你跟他搭上了话。”

&esp;&esp;“结果你们俩话很多。他很喜欢你，常常叫你过去帮他整理他那些宝贝羊皮卷。因为你，对我们也多有照顾。你从他那些羊皮卷那里看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善琪公主？”

&esp;&esp;“她是自尽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她曾四嫁，第一任丈夫不到三年就死了。她向朝廷上书求归，朝廷敕令让她“从胡俗”。她于是按照草原上收继婚的习俗嫁给了丈夫的儿子，这儿子也死了，她嫁给了孙子，第三任这个也死了，她又嫁给了另一个孙子。后来，她的孩子也死了，善琪公主大约觉得人生无望，便服毒自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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