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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城墙上挂出了人头。”李五郎也悲愤道，“让眼力最好的斥候看过了，是四郎无疑！”

&esp;&esp;四郎李启再立不起来，也是李铭唯一的儿子。

&esp;&esp;除了大郎二郎和三郎是李氏亲族，十二虎其余诸人都是穷苦少年出身，李铭于他们恩重如山。但凡有点良心的，看到义父亲子被戕，都悲痛难当。

&esp;&esp;李卫风上前一步，喝道：“十一，动手吧！”

&esp;&esp;这些天，他们按兵不动，便是因为李四郎和大娘李珍珍在李二郎手上，令他们投鼠忌器。

&esp;&esp;李固闻言，抬起了双眼，眸光冷得像冰。

&esp;&esp;河西

&esp;&esp;李固一行将要出征，却有一个年轻男人冲破了阻拦，冲到了他面前，扯住了他的马缰，大声道：“十一郎，如何不唤我同去？”

&esp;&esp;若谢玉璋在这里，必会大吃一惊。

&esp;&esp;这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她舅家的表哥杨怀深。

&esp;&esp;昔日谢玉璋力劝他去西北历练。他习惯了云京的安逸，总是下不了决心。

&esp;&esp;不料谢玉璋将林斐托付于他，林斐为了追随谢玉璋去漠北，竟绝食抗争。

&esp;&esp;及至数月后寿王和五皇子归来，他还特意去问了五皇子，林斐可安然。五皇子吃惊道：“斐娘？我没见到她啊？她不是留在你那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杨怀深便猜到，林斐为了不被谢玉璋送回，很可能是一直在夏嬷嬷那里藏身到入了漠北境内才会现身。

&esp;&esp;当时林斐绝食，他曾问过她，何至于此？

&esp;&esp;林斐说：我本该是流放路上一缕幽魂，甚至不知能否干净地离开。是殿下将我从地狱拉回人间，从那时候起，我便决定这条命都给殿下。我若留在云京，留这条命又有何用？还不如随了我母亲同去。

&esp;&esp;这之后一段时间，杨怀深总时不时地会想起林斐。那样纤秀的女郎，每出现在他的记忆中，却是充满力量。

&esp;&esp;彷徨了一段时间，杨怀深终是不顾母亲当初的恫吓和威胁，与父亲说，他想去西北历练。

&esp;&esp;杨长源平日里对这个次子关注不够，前程都给他安排好了，他只要不做大恶，不出大错，于他们这等勋贵之家，便已经是好孩子了。

&esp;&esp;但也知他风流好玩惯了，日常里都是与和他一般的贵族公子厮混一起，走马章台。

&esp;&esp;乍一听他说要去西北历练，杨长源都不认识他了。

&esp;&esp;但他之提议却让杨长源动了心。

&esp;&esp;他去了信给河西的李铭。二人来往了几封书信后，他将次子托给了李铭，李铭接了。

&esp;&esp;不料谢玉璋的舅母，勋国公夫人知道后，不肯放次子离开云京，哭闹起来，很是一番鸡飞狗跳，又拖拉一番。

&esp;&esp;等到杨怀深真正离开云京前往西北的时候，谢玉璋嫁到漠北都快有一年半了。

&esp;&esp;在西北接了杨怀深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李固。他接到杨怀深便问：“二郎所来为何？”

&esp;&esp;他说：“若来历练，我便与大人说，将你置于我的麾下。若只是来镀金，我让七哥带着你，保管你一年半载，平平安安、风风光光地回云京去。”

&esp;&esp;杨怀深很是困惑，不知道李固因何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。明明在云京时，他和七郎对他都十分友善。

&esp;&esp;他却不知，一方面，是李固回到河西，不像在云京那时收敛气势。

&esp;&esp;另一方面，则是在云京时，李固和李卫风虽与他比旁的人好些，却到底只是泛泛之交，算不上真正的好友。而现在对李固来说，他再看到杨二郎，便会想到他是谢玉璋的表哥，便会想到当时在云京，谢玉璋对他是如何地殷殷期盼，盼他能立起来。

&esp;&esp;偏杨二这般贪于安逸，叫他见了他，便很生气。

&esp;&esp;但杨怀深能来西北，便是因为下了一番狠心。等拜见过李铭，李铭笑得像个慈祥的伯父，问他：“老七老十一你都熟，愿意跟着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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