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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回廊中间都是水，水上还有莲花盛开。

&esp;&esp;隔着回廊，他看见了那少女。且行且舞，且歌且笑。

&esp;&esp;不会有人嘲笑她癫，大家都看得痴了，都想赞一句……真好看。

&esp;&esp;李固少时不幸，流离失所，曾乞讨为生，后来入了行伍，十一岁便开始杀人。

&esp;&esp;他的眼睛看过太多人世间的丑恶、肮脏和残忍，那是人生

&esp;&esp;这一声“福春”，宛如天籁。

&esp;&esp;福春真情实感地哭了：“王上还记得奴婢……”

&esp;&esp;李固点点头，道：“问你名字的那一天，见到了宝华公主。”

&esp;&esp;福春虽然悲喜交加得十分真情实感，也不妨碍他脑子转得飞快。从贵人的话语里听音儿，听弦外之意，本就是他们这些內侍必须修炼的能力。

&esp;&esp;福春本能地抓住了“宝华公主”这个关键词。

&esp;&esp;“王上说的是。”他哽咽着说，“当年王上第一次见到宝华公主，在您旁边侍候的，就是奴婢。公主十分敬重王上和将军，还叫奴婢给您两位看座。后来公主想知道王上的情况，也是谴了奴婢去跑腿打听的……”

&esp;&esp;他一边抹泪一边说，忽地觉得不对。

&esp;&esp;太安静了。

&esp;&esp;福春抬头睁眼，却见河西王、李将军和侍卫都无声地盯着他。

&esp;&esp;福春心里一咯噔：难道说错话了不成？

&esp;&esp;许久，河西王道：“……当年的事，你好好跟我说说。”

&esp;&esp;几个內侍躲在树后，惊疑不定地望着远处廊下的几个人。

&esp;&esp;“小芳子，你从正殿过来的，那个到底是不是河西王？”

&esp;&esp;“是是是，那就是河西王没错！”

&esp;&esp;“福春看起来是攀上河西王了，厉害！”

&esp;&esp;“他怎么跟河西王搭上话的？真行啊！”

&esp;&esp;“福春这是要飞升了啊！”

&esp;&esp;內侍们的羡嫉交加且先不说，廊下，李固坐在条凳上，腰背挺拔，听完福春的回忆，他问：“她为何要打听我们的事？”

&esp;&esp;李卫风“咳”了一声，轻声道：“只你，我只是个添头……”

&esp;&esp;蛮头手一抬，捂住了李大将军的嘴。

&esp;&esp;福春道：“这个奴婢不知道，但是隐约记得当年听朝霞宫的姐姐们说过一句话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！”李卫风扒开蛮头的手，以拳击掌，“原来是‘朝霞’！”

&esp;&esp;蛮头上两只手一起捂住了他的嘴。

&esp;&esp;李固问：“什么话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听见姐姐们说……”福春作出回忆的模样，捏着嗓子模仿宫娥的声音和语气说，“‘殿下夸那个河西来的十一郎生得好看呢’，‘真想不到，我们的殿下也长大了啊’。”

&esp;&esp;廊下又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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