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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楚楚好像在腾云驾雾，几经腾挪辗转之后，意识沉沉，要坠入深度睡眠一般。

可她不敢睡，她已经察觉，她在做梦。

但这个梦这样的真实，真实得她不忍打破，也不忍醒来，也不忍真正睡过去。

“楚楚……”

耳边，秦泽渊一声声轻轻的呢喃，轻唤，略带凉意的手指攀附她的头发，眉眼，翘鼻，红唇……

转而在背脊上，轻轻地抚摸，怎么也摸不够似的。

周楚楚懒懒地应：“嗯……”

哪怕这是梦，她也要留这感觉多一会，留他多一会。

“楚楚，我采用入梦法，给你送几件礼物。”

“屠神刀，遇到神王也能杀，轮回盾，能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
“这13条鱼，金色的你和孩子吃，另外10条，给两边的爸妈和弟每人吃两条。”

周楚楚手中塞了一把黑色的匕首，一张小盾，它们很快就隐入她的发丝中。

她心里一慌，起身坐起。

“你要走？”

秦泽渊握住她的小手，目光全然地笼罩着她。

“我必须走。”

他多想日日，月月，年年地和她长相守，可危险未除，他没法这么做，他要为自己，为她，为家人负责。

只是他高估了自己，只要周楚楚开口留他，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从深渊禁地回来。

周楚楚张张嘴，尽管她非常非常想让秦泽渊留下，让他回来，可她更清楚她应该怎么做。

她走向秦泽渊，伸出手，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。

“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，家里有我，你完全可以放心。”

“爸妈，孩子我照顾得很好。”

周楚楚柔声说着，抬头目光坚如磐石，“死亡都没有阻隔我们，短短的时间更加不可能。”

“解决了所有的敌人，我就要天天和你腻在一起，和你去走一遍你所走过的路。”

他曾经走的那条路太艰辛，太孤独。

她把手掌掌控，手指滑进他的指缝，和他交握。

秦泽渊深邃的眼眸微睁，从来不喜形于色的脸，有着全然的动容，他反手抓着周楚楚的手，送到唇间轻轻一吻。

“好。”

秦泽渊的身形慢慢消失，

快要消散时，

周楚楚快走两步，大声说道：“你不要让我等太久，我会去找你的！一定会的！”

秦泽渊冰山的脸上，露出如同冰雪消逝，春回大地的笑。
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秦泽渊消失，周楚楚也清醒过来。

她躺在床上，目光有些失焦。

“是梦吗？”

察觉到头发里多出的东西，她笑了，“是梦，也不是梦，他真的回来过。”

“可惜不能天天梦里相见，要不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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