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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！在这儿等着咱们呢？李彦首先认栽，他好像有点明白颜神佑想干什么了。说白了，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的不甘。李彦也得承认，女人要是真有本事了，不让她蹦跶，也确实可惜。李彦决定：&ldo;也好。&rdo;颜神佑笑道：&ldo;府上小娘子可好？&rdo;李彦：&ldo;……&rdo;卧槽！颜神佑活生生从李家抠出两个小娘子来，李彦再三说：&ldo;她们年幼，与妇人相处，我恐不相宜。已婚未婚，毕竟不同的。&rdo;颜神佑道：&ldo;放心，药场这里，有我阿婆，有我阿娘盯着呢。&rdo;总觉得楚氏这样的能力，放家里这么供着，太可惜啦！李彦：&ldo;……&rdo;当我啥都没说！李彦家被抠了俩闺女走，颜神佑自己这里有三个小娘子当帮手，估摸着楚氏、姜氏，还会带着阿萱姐妹与颜静媛姐妹。一个小集团就这么形成了。霍亥没吭气儿，他现在没得反对。最要紧的是，管事儿的人都是上层，阶级与圈子没有被打破。颜神佑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。随着战争的持续，伤亡的增加，孤儿也会多起来，她有的事情让女人们插手。比如烈士遗孤的抚养什么的。供起来养是不行了的，半大不大的小孩子，半工半读总行吧？还能省不少力气，通过适应的管理，又能培养出一批死忠来。大家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，多好！这事儿，要说还是楚氏主持比较好。她自己也要掺一脚，药厂这里，最后移给姜氏。舅母、叔母等，都能拉过来帮忙。女人的社交圈子，从来都是让男人也头昏脑胀的。权力是最难戒的毒，一旦掌了，哪怕只有这么一点，这些贵妇人们就难以放下了。到时候，嘿嘿……战争期间，一切都是高效的。第二天，药厂的房舍已经打扫出来了，颜神佑也跑去跟楚氏哀求：&ldo;阿婆帮我！&rdo;楚氏看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儿，就知道她这是装的。笑问：&ldo;怎么了？&rdo;颜神佑捧大脸凑了上来：&ldo;阿婆能帮我管一处房子么？&rdo;楚氏戏言：&ldo;你阿娘近来为你点嫁妆，建安里那里，早收拾好了，还用我老太婆管什么？&rdo;颜神佑嗔道：&ldo;不是那里的，是个药场。&rdo;&ldo;嗯？&rdo;颜神佑道：&ldo;都是些娘子小娘子的，怎么好叫男丁去管？霍先生他们常说，男女有别，要小心……&rdo;一语未毕，楚氏已伏案而笑，闷声道：&ldo;你便促狭罢！&rdo;颜神佑顺着竿子往上爬，抱着楚氏的胳膊道：&ldo;怎么样嘛！咱们人少啊，阿婆帮我嘛。&rdo;楚氏道：&ldo;我老啦，你阿娘和你四娘那里，你说了么？&rdo;颜神佑道：&ldo;事情多着呢，&rdo;扳着指头一数，&ldo;您看，将来肯定会有遗孤的，与其散养的，反正都是州府出钱，不如搁一块儿教养。免得咱们看不着的地方，有人亏待了他们。这欺上压下的事儿，又不是没有……&rdo;&ldo;罢罢罢，&rdo;楚氏面上带笑，眼神却别有深意，&ldo;我应了你了。你阿娘那里，你自己说。&rdo;她终究，也是有一颗不平的心呐！颜神佑道：&ldo;这样宽慈仁厚的事情，怎么能不做呢？&rdo;她劝姜氏，又有另一种说法，说得轻描淡写，就是请姜氏帮忙，与楚氏做个大旗，显得上下一心，内外一体而已。姜氏道：&ldo;你又来哄我，你说什么，我便做什么好了。&rdo;其时贤良妇人，哪怕是贵妇人，也会传一点&ldo;不休息缝军衣&rdo;这样的正面新闻，用以激励士气，号称百姓的。只不过，颜神佑的计划，隐藏得更深而已。上了她的贼船，就下不来了！☆、204&iddot;女王的初秀却说姜氏原本并不是一个怯懦的人，颜肃之不正常那会儿，二房里里外外都是她在张罗的。只是后来颜肃之正常了，能顶门立户了，闺女又过于彪悍，正经大事儿都不用她操心，这才显得她近来的存在感弱了许多。往前数十年，京城里谁不知道姜氏是个守礼又能干的贤良妇人呢？这一回，颜神佑算是找对人了。姜氏沉寂了这么些年，也是有些想活动活动筋骨了。六郎渐长，学业上、生活上，需要她关心的事情越来越少。八郎如今也度过了小男孩最难存活的时候。两个儿子还特别省心，六郎少年老成，八郎憨厚可爱。近来又受了林大娘思想的影响，看闺女忙得这么起劲儿，难免技痒。颜神佑一提，姜氏便答应了下来。姜氏虽然欣赏林大娘的思想，有些羡慕女儿的自在，太出格的事儿，比如干政之类的，她还是有些顾虑的。然而要是做慈善啦，搞后勤什么的，这个倒是毫无压力的。颜神佑明显感觉到，姜氏这回答应的时候，比其他的事情热情得多了。以往，跟姜氏说外面的事情，姜氏的态度是：只要外面无大事、无难事，你爹和你没事，你就随便搞，我不管了，不拦着你了。有什么让她帮忙的，也是说一句动一动。现在，她开始主动过问了。比如药厂原材料能不能保证，有无指导之人，地点在哪里，女工有多少人，分工如何……颜神佑一一说了，颜神佑有现代化的分工合作流水线作业的理念，又蒙姜氏教导过适合土著情况的管理方式。安排出来的管理流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，姜氏看了也说：&ldo;这样已经很不错啦，不过，你说的要几个小娘子当帮手，也是应该的。我还怕这几个人不够，说不得，还要从这些女工里调-教些得用的出来。&rdo;这世上，没有一无是处的制度，只有一无是处的执行者。颜神佑笑道：&ldo;正是。&rdo;至少在目前这个规模的管理事务上，颜神佑相信姜氏是能够做得好的。姜氏却又说：&ldo;我看李老先生家两个小娘子不大合适做这个事儿，你带着她们，将金家两个小娘子给我，如何？&rdo;颜神佑沉吟道：&ldo;这样？要不咱们搭着来罢，金六、金七，我已经理顺了，她们算得一手好账，眼下事情多，两个熟手都给阿娘了，我就没得用啦，阿娘好歹心疼心疼我。&rdo;姜氏笑骂道：&ldo;阿琴她们，自幼与你相伴的，好歹伴你读了几年的书，她们就不是熟手了？&rdo;颜神佑道：&ldo;我已经将她们算进去了呀，她们是我的人，原就不能出让的。阿娘那里，难道就没有熟手了么？&rdo;母女俩磨了一会儿牙，姜氏道：&ldo;每一说你精明，你便要犯一回傻，金六金七已与你熟了，就与我用用又如何？李家小娘子与你不熟的，正好厮混得熟些儿。我比你长了好有二十岁啦，我还能活几日？要与这些小娘子恁般熟做甚？&rdo;颜神佑才要反驳说你看阿婆多长寿，姜氏已经一摆手，对颜神佑道：&ldo;你可长得点吧。&rdo;颜神佑喃喃地道：&ldo;那……外婆舅母她们……&rdo;姜氏叹道：&ldo;她们想也是寂寞得很，必是愿意做的。到了这里，原本的熟人也没啦，前线吃紧，也不好游乐。再者，你外婆如今身上病痛，阿宗又是那样，有些事情做，她们心里也好受些。&rdo;颜神佑道：&ldo;姑母也在京中，想来阿婆也是担心的。不如咱们商议着，广邀一席，议一议这些事情？&rdo;姜氏跃跃欲试，道：&ldo;好，我这便写帖子。我又有个念想，你看看丁娘子，多么爽利的一个人。&rdo;颜神佑也有此意，还有古尚书家娘子，以及她四婶儿郁氏等，这些女人都是有管理经验的人，并且生活阅历也丰富。比起生手来，她们更容易上手，十分不容易耽误事。这些人，在昂州已是本地名媛贵妇，走出家门来工作，是极有号称力，有带动作用的。颜神佑又说：&ldo;阿娘将阿萱阿蓉都带上罢。&rdo;姜氏还有点犹豫，这个么，当妈和当婆婆就是不一样的。带阿萱没问题，如果阿蓉在外面太活跃了，姜氏又有那么一点不乐意。最后说：&ldo;阿蓉还小，功课要紧，阿萱倒是学成了，我看她有心事，出去散散心，也是好的。&rdo;此言有理。颜神佑道：&ldo;那咱们分头行事罢，我从州府那里将药场之文书档案抄录备份下来，都放到这边来。&rdo;姜氏道：&ldo;这也是应当的，男女大妨，也不能太不讲究了。现在可不兴混杂相处，往后士人来得多了，怕又有得官司打。我还是与我去见见你阿婆，我还没向她禀过此事呢。&rdo;母女二人再见楚氏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颜神佑总觉得楚氏面上的皱纹好像都少了许多，气色也好了很多。明明她只是去跟姜氏说了一回会儿话，刚才才从楚氏这里出去的呀。楚氏见母女俩过来，讶然道：&ldo;这又是有什么事？&rdo;姜氏轻声细语，将药场的事又说了一回。这份仔细守礼，楚氏就十分欣赏，笑道：&ldo;我知道啦，你想怎么做？&rdo;姜氏便说了自己母亲也很闷，不如让自己娘家，还有郁氏等都入那么一份子，大家都有事做。再者，姜氏觉得，这些人还是不大够用的，需要都召集起来，商议商议。比如说，那个军用的被服厂啥的，还有那个收养烈士孤儿的地方，都得筹划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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