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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两个。
&esp;&esp;估计是妈妈的爸爸和妈妈。
&esp;&esp;他无言以对,从没见过面,那边的老人也不说话,只是静静地坐着看他。
&esp;&esp;“我来晚了。”他先说话,“下雨,我不敢骑太快了。”他真的不敢骑太快,自己那辆车,是为了耍酷逞牛逼改造过的高赛,没刹车,每次停下来都要用脚刹,或者技巧性地撞马路牙。以前他是能多快、骑多快,和机动车飚过速度,和大公共抢过内道。
&esp;&esp;现在老实得不行,他不敢出事,自己出了事,有一个人会哭死的。
&esp;&esp;“坐吧。”老人中的一位开了口,带着不知该如何亲密的生疏,“你很像你妈妈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少年大咧咧地坐下来,头发还在滴水,“认识我妈的人都说,我像她。”
&esp;&esp;服务生递过来一条干毛巾,让少年擦擦脸。少年擦着脸,看到姥爷转过头去,轻轻摁了下眼角。
&esp;&esp;他已经打好了草稿,怎么蒙骗两个老人,说自己为什么要弄倒老爸。大概思路是,因为看自己妈妈受苦多年,现在自己长大了,想给去世的妈妈讨个公道。千万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那个男人,否则他们一定会痛骂,骂自己和妈妈一样,为了喜欢的人动这些脑筋。
&esp;&esp;可是姥爷和姥姥根本没开口问,他们只是点餐,喝茶,偶尔问问自己在学校的事。少年一肚子话没地方说,陪着他们吃完了一顿饭,看他们的司机来接他们。
&esp;&esp;然后自己一个人骑车回去。
&esp;&esp;有点挫败啊,少年看不懂他们的心,但是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。当他们夹菜的手颤那么一下的时候,少年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很多。
&esp;&esp;如果妈妈没有和他们断绝关系,不会这么多年不见。
&esp;&esp;回去之后,他胡思乱想了许多,凌晨三点多才睡着。又忘记上闹钟,一个猛子翻起来,时间已经不够。一路上骑飞了,可是当他赶到门口时,校门刚好被当监督员的同桌上锁。
&esp;&esp;“等下等下!”少年把车扔在路边,往校门狂奔,“开一下开一下,我还没进呢!”
&esp;&esp;“对不起,已经开考15分钟了。”同桌亮出手表给他看,“按照高考规定,我不能让你进考场。”
&esp;&esp;少年一愣,耐着性子说软话:“让我进去吧,看在同学的面子上……就晚了半分钟!”
&esp;&esp;“不行。半分钟也不行,学校说,一切按照高考制度来。”同桌挂着监督员的名牌,“希望你引以为戒,高考那天千万别迟到。”
&esp;&esp;“你大爷的!”少年猛地拍了下校门,就晚了半分钟,真不让自己进?
&esp;&esp;可同桌真没打算让他进,把时间卡得死死的。
&esp;&esp;少年捏着笔袋,在校门口傻眼。
&esp;&esp;33
&esp;&esp;烈日就在头顶上,虽然还没到每年最热的时候,但少年已经烧起来了。自己高调地告诉男人,一模考第一名就去约会,结果因为折了答题卡的一角,和年级第一名擦肩而过。
&esp;&esp;二模又高调地告诉他,拿到第一名再约会,结果就因为迟到半分钟,被关在了校门外。
&esp;&esp;监督员还是同桌,还不通融,才晚了半分钟。
&esp;&esp;少年看着他在校门里侧晃悠就上火,行,不是不让我进吗?我他妈偏要进去。
&esp;&esp;□□这种事少年不是没干过,驾轻熟路地找到地方,先把笔袋扔进去,再退后几步往上跳。跳上去,长腿一跨,身体一翻,在校园里稳稳落地。他捡起笔袋往教学楼冲刺,没想到直接被教导主任拦下来了。
&esp;&esp;学校完全复制高考环境,为的就是让考生提前适应这种紧张、严肃,免得真到了那一天,被阵仗浩大的监考制度吓懵。教学楼里一片安静,考生们安静答题,楼门口已经封上了。
&esp;&esp;不让进。
&esp;&esp;无论少年怎么说,迟到就是迟到。
&esp;&esp;少年站在楼门口犯懵,一时还没接受考不成的现实。他捏着透明笔袋,往校门口走,教导主任亲自送他出来,还在后面叨叨叨考场纪律。
&esp;&esp;少年烦了,心烦意乱,真想回身甩个大胳膊,让教导主任住口。可他还有一丝理智,快要高考了,不能惹事。
&esp;&esp;到了校门口,他看到了同桌。
&esp;&esp;同桌正在看英语,校服t恤雪白,看到他后格外震惊:“咦,你怎么进来了?”
&esp;&esp;少年没忍住,一拳打了过去。
&esp;&esp;等男人着急忙慌地来到学校,上午这一科已经考完了。他去教导处找人,是学校给他打过的电话,说少年在考场里动手。
&esp;&esp;好端端的,怎么会打起来了?男人熬了一上午鸡汤,身上还有汤的味道就跑出来了,进了教导室,看到少年和另外一个高中生站成一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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