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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百分之三十怎么样？我们赚个提成。”

&esp;&esp;就在几人争执间，站在一旁的于瑾突然开了口。

&esp;&esp;刚刚他一直没有插话，找了条高脚凳，一条腿撑着地，另一只脚勾在椅架上，手里拿着只透明的玻璃杯，低头轻吖了口啤酒。

&esp;&esp;整个酒吧，仿佛他才是那个来消遣的客人。

&esp;&esp;老于眯了眯眼，和他对视。

&esp;&esp;于瑾轻笑一声，把玻璃杯搁在桌子上，双手抱拳，下巴向吧台上方的价目表仰了仰。

&esp;&esp;“普通的啤酒你起码提了八倍的价格，只要有人，稳赚不赔。”

&esp;&esp;“更何况今天开业，赚钱本来就不是主要目的。”

&esp;&esp;“赚钱不是目的，那什么是目的？”老于饶有兴趣。

&esp;&esp;“来人，留人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对视了十几秒，老于突然踹了季同一脚。

&esp;&esp;“和人学学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—

&esp;&esp;盐水只剩下半瓶，没多久就见了底。

&esp;&esp;护士给她取下手腕上的滞留针，等主治医师给她量了体温，写完医嘱，很快办好出院手续。

&esp;&esp;陶昉穿上偏厚的长外套，把自己裹起来。

&esp;&esp;今天外面下了暴雨，雨丝被风吹斜，往后颈里钻，凉飕飕的。

&esp;&esp;陶霁举着一把伞，微斜着，和雨丝的方向垂直。

&esp;&esp;医院的停车位紧张，室外停车场车子进进出出靠的紧密。

&esp;&esp;陶霁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奥迪，停在离医院出口最近的停车位上，是住院患者的专属车位。

&esp;&esp;她坐上车，系好安全带，捧着手机给邓曦发消息。

&esp;&esp;邓曦手机二十四小时不离手，终于等到陶昉的消息，松了口气。

&esp;&esp;【昉昉，你真的吓死我了，下次不准这样了，你得爱护自己的身体，不然我也能跟着你一起吓猝死。】

&esp;&esp;【我也没有想到，那个雪糕里面有草莓夹心。】

&esp;&esp;陶昉叹了口气，以后真的要和雪糕无缘了。

&esp;&esp;【没事，下次我给你做。】

&esp;&esp;邓曦真的很心疼陶昉，从小到大她就是个药罐子，不知道进了几次手术室，身体羸弱，偏偏还对添加剂过敏。

&esp;&esp;她可以在外面奔跑，吹风、淋雨，随便吃喜欢的东西，可是对陶昉来说，这些是想都不能想的奢侈。

&esp;&esp;车子已经驶出医院，朝着主干道开。

&esp;&esp;只是今天的暴雨，交通堵的一塌糊涂，车子一辆贴一辆移动，速度像爬行的蜗牛。

&esp;&esp;【我去你家看你，马上哦。】

&esp;&esp;驾驶室里静悄悄的，陶霁没怎么说话，他偶尔垂头看右侧手腕上的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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