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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林妙壹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解答，仅给我模糊的方向，或许她心里也没有清楚的答案。

&esp;&esp;夜晚，我开始执行熬夜计划。

&esp;&esp;午觉提供我饱满的精神，我有自信能撑到早上。

&esp;&esp;我闭眼假睡。

&esp;&esp;偶尔，双眼悄悄睁开小隙，观察林妙壹是否还清醒。

&esp;&esp;她睡着后，我坐起身，拿起手机察看时间，十一点十五分。

&esp;&esp;我侧躺，将头枕在手臂，欣赏她恬静的睡脸。

&esp;&esp;此时的林妙壹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的谈话吗？还是说她已经被洗去记忆了？

&esp;&esp;如果我摇醒她呢？她会变得和我一样，保有完整记忆，不受影响？

&esp;&esp;指尖即将触碰到她之际，我把手缩了回来。

&esp;&esp;我不敢冒险，万一我这么做，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，害我马上被送回去，那就麻烦了。我还想多多和林妙壹相处呢。

&esp;&esp;唯有我得以保全记忆，整个世界彷彿剩下我一人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。

&esp;&esp;「小二、唐小二，起床，我快做好早餐了，你如果不赶快起来，吃到冷掉的早餐，我会生气哦。」

&esp;&esp;听见这熟悉的话语，我明白，我已经来到，好好洗澡睡觉别越线，结果你还是破坏规矩。」

&esp;&esp;她眼珠转了转，笑道：「人之常情嘛。」

&esp;&esp;「嘖。」林妙壹小时候是很乖巧的，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吗……

&esp;&esp;夜晚，又是独属于我的时光。

&esp;&esp;上了一天班，林妙壹很快就睡着了。

&esp;&esp;我反覆回想昨天她跟我讲的那些话。

&esp;&esp;有些事情是无解的、无意义的，不该寻找意义，而是主动赋予其意义。

&esp;&esp;就拿我穿越的事来说，从头到尾根本就无法以常理去解释。

&esp;&esp;系统是什么，是谁创造的，这些问题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是否相信系统，我做了何种选择。

&esp;&esp;救不回林妙壹已经是事实，我该想想剩下的时间里，我要做些什么，然后在什么时候回去。

&esp;&esp;假设我还能活三十年，我不希望自己待满三十年再走。因为那表示我没办法从林妙壹的死走出来，还贪恋着过往，一旦回到她不存在的现实，我大概马上就崩溃了。

&esp;&esp;呼──

&esp;&esp;我吐了口气，瞧着身边的林妙壹。

&esp;&esp;时间还足够，明天再继续思考吧。

&esp;&esp;今晚就好好睡，别自寻烦恼了。

&esp;&esp;我翻身面向林妙壹，轻轻握住她的手，她眼皮动了动，令我的心瞬间悬在空中，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刻醒来呀。

&esp;&esp;──她醒来又没关係。你聪明但也很蠢，昨天你不就试验过了，刻意熬夜都会被强制入睡了，她醒了又如何？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。

&esp;&esp;我气得不想回话，系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，她知道「回溯时空」的一切秘密，我却要一步一步摸索。

&esp;&esp;幸好，系统还算有良心，我没问她，她就主动来找我，解除我心中的一个疑虑。

&esp;&esp;我笑了笑，捏捏林妙壹的手，她的眼皮又抖了抖。

&esp;&esp;睡吧，明天又是崭新且相似的一天。

&esp;&esp;我期望有一天，能够比林妙壹更早起床，换我来做早餐，把还在睡梦中的她给唤醒。

&esp;&esp;这是我的一个小小心愿，因为自她死后，我就未能再为她做一顿早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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