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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没几秒，徐福福推门进来，手里端着一盘橘子，放在书桌一旁，微微俯下身体凑近看徐苑的试卷，明明文化水平不高看不懂，却每次过来都会象征性地看几眼。

&esp;&esp;徐福福看了看试卷，又侧目看向徐苑的侧脸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儿子，做作业呢？要不要吃点水果。”

&esp;&esp;那盘橘子全被剥了皮，橘瓣上面的白色经络也被扯得一干二净，堆在盘子里像一个个橘黄色的小灯笼。

&esp;&esp;徐苑收回目光，又继续埋头做试卷，边说：“等会儿，我先把卷子做完。”

&esp;&esp;徐福福拿来一把椅子，就坐在徐苑旁边，凝神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
&esp;&esp;等徐苑写完试卷，徐福福把水果盘往徐苑面前推了推：“吃点橘子休息一下。”

&esp;&esp;徐苑拿起一个橘子，递给徐福福。

&esp;&esp;徐福福一愣，随即笑起来，眼角的细纹叠在一起，沧桑又满足。

&esp;&esp;徐苑又拿了一个，几瓣橘子放入口中，一咬，清甜的橘子汁水在口腔内爆出，“挺甜的，多少钱一斤？”

&esp;&esp;“不贵，现在橘子又不贵。”

&esp;&esp;徐苑沉默了一下，把手里剩余的橘子吃完，才说：“爸，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
&esp;&esp;徐福福双手拿着橘子没吃，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苑苑，你是不是不喜欢你何阿姨？”

&esp;&esp;他的语气太过小心，声线微微紧绷，无不透露出他此刻惴惴不安的心情。

&esp;&esp;昨晚徐苑一晚没回，他也差不多一晚没睡，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事，像猫抓毛线球似的，越想越乱。

&esp;&esp;徐苑抬起眼，直直地看着徐福福。

&esp;&esp;徐苑的眼睛很好看，跟他妈妈一样，双眼皮黑眼睛，眼窝有点儿深，导致看上去深邃幽沉。

&esp;&esp;他全身上下就眼睛最像他妈妈。

&esp;&esp;徐福福看到他的眼睛就想起袁梅，徐苑的妈妈，从离婚以后，他应该有十二年没再见过她，她在他脑海中的模样也渐渐模糊，现在只记得大致轮廓。

&esp;&esp;徐苑突然笑了，黑眼睛弯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会，阿姨人挺好的。”他说，“您是该找个伴了，明年我上大学，留你一个人在家想想还真有点儿不放心。有人能照顾你，你们互相有个依靠，也是挺好的。”

&esp;&esp;徐福福难掩喜悦的神情，问：“你真的这么想的？”

&esp;&esp;徐苑点点头：“真的。”

&esp;&esp;徐苑一向不太喜欢改变，尤其是生活上的变化，所以对于徐福福再婚，他心理

&esp;&esp;拐进巷子口，徐苑把车停在正数第二家餐馆门口旁边，和老板娘打过招呼后径直穿过餐馆大厅，打开小门弯腰走进堆杂货的小房间，换好衣服才出来，一手拿着纸和笔，招待要用餐的客人。

&esp;&esp;来阿霞吃饭的大部分都是旁边工厂的工人，生意还是挺好的。

&esp;&esp;最近又多了很多建筑工人，不远处老的打颤的居民楼拆迁了，县政府要建座新的养老院，已经开始施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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