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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胡小虎哼道：“她要是还想让你陪她永生，她的尾巴迟早会变秃，别说鳞片了，她以后连海里都回不去。”

&esp;&esp;宋书玉低头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小人鱼，愣住。

&esp;&esp;“你不知道鱼香可以永生吗？”胡小虎坐在小板凳上，嘿嘿笑，带着点得意和同情：“妖怪是不能永生的，鱼香却可以，而且只要她愿意，你也可以，昨天你们结契时她一定是动念了，才会掉鳞片。”

&esp;&esp;小人鱼揪着他的衣服，头埋在他怀里，不挠人也不哭了，乖巧极了，一看就知道是心虚，宋书玉拍拍她的背，看了眼水里的那条残缺的鱼尾巴，“鱼香香，你知不知道会这样？”

&esp;&esp;鱼香抠着手指，瞄了他一眼，低下头，“我，我听族里的人说过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控制不住嘛，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你是傻子吗？宋书玉胸口发热，紧紧抱着她，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，转过头问胡小虎，“那之后她不想，尾巴会不会就没事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她不想就没事啊，”胡小虎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不过，她需要待在水里的时间会越来越长，不然尾巴会越变越黑。”

&esp;&esp;宋书玉还没问，鱼香就蹦跶起来，“为什么？！”黑色是最丑的颜色！她的尾巴才不会变得那么丑！

&esp;&esp;胡小虎瞥了宋书玉一眼，故意大声说：“这就是你们人鱼一族毁契约的代价，你不知道？你之前是不是和谁定了契约，还没来得及结契？”

&esp;&esp;？？？

&esp;&esp;就这一会功夫，宋书玉的心体验到了冰火两重天，什么叫和别人定了契约，你这条渣渣鱼！

&esp;&esp;“鱼、香、香。”

&esp;&esp;鱼香赶忙晃小脑袋，可怜巴巴道：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！”

&esp;&esp;胡小虎火上浇油：“肯定是你愿意的，不然海里谁能强迫你。”

&esp;&esp;“还不都是因为你！”渣渣鱼气坏了，小手指直直戳向他，“都是你在海里欺负我，我才，才……”

&esp;&esp;宋书玉冷笑，“才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怎么呢，”鱼香垂下小脑袋，犯错似的缩着小肩膀，“我，我不还没来得及结契嘛。”

&esp;&esp;你要是来得及结契，那我算什么了？不对，宋书玉脸色沉下去，烦躁地耙了把头发，他现在又算什么？横刀夺爱，放屁！她是他的媳妇，就是他的！

&esp;&esp;鱼香瘪着嘴，气鼓鼓地瞪了胡小虎一眼，都怪他，坏崽子！

&esp;&esp;外面天亮了，胡小虎拍拍屁股，说要回家吃饭，宋书玉从柜子里掏出一罐肉罐头，鱼香哼唧一声，噘着嘴，想抗议又不敢说话。

&esp;&esp;宋书玉轻轻哼了声，把肉罐头放回去，拿了两罐麦乳精，递给胡小虎，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转过头，对面壁思过的小媳妇说：“在我回来前，老老实实地泡在水里，不许出来，听见没有？”

&esp;&esp;小媳妇的嘴能挂油瓶了，“听见了……”

&esp;&esp;原来这就叫一物降一物，胡小虎最后看了鱼香一眼，抱着麦乳精很在宋书玉身后走出去。

&esp;&esp;“你敢凶她，你还敢打她，她那么记仇还那么凶，”胡小虎坐在自行车后座上，不明白，“你不怕她吗？”

&esp;&esp;宋书玉回：“我喜欢她爱她，自然不怕她。”他只怕她伤着自己，傻乎乎的，还差点卖了自己。

&esp;&esp;“我也喜欢她呢，可我不敢，你凶她她就乖乖的，我逗她玩一下，她都要揍死我，”胡小虎声音哀怨，还带着股孩子气。

&esp;&esp;宋书玉一开始不理解他们这些妖怪活了几百年为什么还像个孩子，鱼香还喊他小崽子，不过仔细想想，在他们妖怪的世界里，几百年或许就相当于人类几岁，成长期也被拉长了。

&esp;&esp;他问：“你喜欢香香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，”胡小虎挠头，“我喜欢她漂亮啊，大家不都喜欢她漂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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