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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要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到这句话，可能还会觉得莫名感动。

&esp;&esp;但边泊寒被气在前，周泽楠被气在后，这样一说，居然显出比较来。

&esp;&esp;周泽楠无奈地笑着说：&ldo;导演胜负欲都这么强的吗？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大言不惭地说：&ldo;其他人我不知道，但我毕竟世界名导，不争强好胜一点说不过去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伸出手，比划了下：&ldo;要是胜负欲有分值，我的可能在这。&rdo;

&esp;&esp;周泽楠笑笑：&ldo;是挺高的，可能超过平均值了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放下手，脸上的笑收敛了，会开玩笑，心情可能没那么糟。

&esp;&esp;一个人的经历塑造着人，再淡定再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一天成为。加上医生这个职业，不由得让边泊寒想到更多。

&esp;&esp;他注视着周泽楠眼角的小细纹，问：&ldo;有碰过这种类型的……病人吗？&rdo;边泊寒斟词酌句，挑了个能概括的词。

&esp;&esp;周泽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，云淡风轻地笑着说：&ldo;碰过。&rdo;

&esp;&esp;&ldo;很多吗？&rdo;

&esp;&esp;&ldo;不多，一年最多一两个吧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吓得惊大了嘴巴，音量都不自觉提高了：&ldo;这还叫不多！&rdo;

&esp;&esp;&ldo;和基数一比，算可预测范围吧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皱眉：&ldo;那你怎么处理？&rdo;

&esp;&esp;周泽楠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，给他模拟。

&esp;&esp;周泽楠绷紧下巴，微扬，露出锋利的下颌线，眉头紧皱，压低了声音：&ldo;能做的我们都会做，你冷静一下。&rdo;

&esp;&esp;&ldo;就这？你管它叫处理？&rdo;边泊寒不解。

&esp;&esp;周泽楠笑笑，接着说：&ldo;也有凶的时候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挑高眉峰，表情示意你演一个。

&esp;&esp;周泽楠手一扬：&ldo;左转，出去，有投诉箱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气笑了，这都什么和什么呀，不死心地问：&ldo;周大夫，不骂人？&rdo;

&esp;&esp;&ldo;不骂，骂人没用，我养生达人，修养身心。&rdo;

&esp;&esp;边泊寒把情境升级：&ldo;那碰到极端的病人，怎么办？&rdo;

&esp;&esp;周泽楠目光沉稳，平淡地给出答案：&ldo;没有办法。&rdo;

&esp;&esp;三院汇聚了全中国最好的人才，许多重症垂死的人把他们当做落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&esp;&esp;可医生不是神，奇迹不可能每天上演，一介凡人从死神手里抢人属实难如登天。

&esp;&esp;更何况，医学有限，而疾病的复杂远远超出人的想象。

&esp;&esp;三院的医生都经历过病人家属的眼泪和咆哮。更有甚者，尾随，问他们，他们搓着手上的茧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，求求你，医生，救救他。

&esp;&esp;这是一场无奈又心塞的对话。

&esp;&esp;没有解法，只能尽力。至于结果，无法允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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