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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她把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，还是没说出口。

&esp;&esp;顿时心情更烦躁了。

&esp;&esp;沈沉渊收了笑脸，正色道：“有些事要问问你，关于范家之子范成拙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边走边聊，沈沉渊道：“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范成拙是撞壁而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顾宁点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街边有小贩推着板车来来往往，沈沉渊换了一边，把顾宁护在了里面，“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。”

&esp;&esp;顾宁想了想，狱中有仵作验伤，范成拙若是死于其他原因，必定会被验出来，“难不成有人在他临死之前交代过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沈沉渊摇摇头，“狱中有我爹旧识，那人一直看着范成拙，要是有人跟他通风，那人肯定

&esp;&esp;沈三岁似乎与那卖糖葫芦的老贩颇为熟识，两人笑着聊了几句，也不知说到什么，老贩转过脸看了顾宁一眼，目光带笑，而后挤眉弄眼地冲沈沉渊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顾宁：“？”

&esp;&esp;糖葫芦都是现成的山楂串，只需再在上头浇上一层糖浆即可，不费什么工夫，没一会就做好了。

&esp;&esp;沈沉渊嘴里含着一粒山楂，递给顾宁一串嫣红的糖葫芦，“老许还捎带多给了一串。”

&esp;&esp;顾宁极少吃这些摊子上摆着的零嘴，捏在手中一时还有些手足无措之感，片刻后问道：“捎带给我的？”

&esp;&esp;沈沉渊看她一眼，翘起嘴角，“不，老许特意做给你，给我的才是捎带的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么说来，我今日能吃到还是沾了顾姐姐的光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顾宁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收下这声“姐姐”了，只是还觉得有些纳闷，“这……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沈沉渊想了想，正正经经道：“可能是看你长得好看。老许家的小姑娘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人，当初我可是多亏了这张脸，在老许这里蹭了不少白食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你还真好意思说。”

&esp;&esp;沈沉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，“这好歹也算我一项本事，技多不压身，怎么会不好意思。”

&esp;&esp;顾宁嘴角抽搐，“……行吧，我替你不好意思。”

&esp;&esp;沈沉渊嚼着山楂，含含糊糊道：“那你以后多管管我呗。”

&esp;&esp;顾宁没听清，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沈沉渊咳了下，耳根泛起一抹薄红，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&esp;&esp;也不知为什么，沈沉渊自说了那句含糊不清的话之后，整个人颇有点腼腆不适的意思，接下去没再说什么话，只一门心思对付手里那根糖葫芦。

&esp;&esp;顾宁又把话头起到了那件案子上，“你方才不是说有什么要问我的吗？是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沈沉渊闻言抬头，想了想，语气平静道：“辰王他有没有跟你说……他觉得范成拙的目标本来是我？”

&esp;&esp;顾宁沉声道：“有。”

&esp;&esp;沈沉渊转过眼看她，“那你觉得如何？”

&esp;&esp;面对辰王顾宁还有些犹豫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，但对着沈沉渊，她脑子里却半点都没起什么“抽身而出”“独善其身”的念头，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。

&esp;&esp;也是奇怪。

&esp;&esp;沈沉渊听了也没说什么，眼里透出些狡黠的意味，转而问起了别的事，“你觉得辰王才智如何？”

&esp;&esp;顾宁尽力刨去个人偏见，努力客观公正道：“七窍玲珑心。”

&esp;&esp;这样的性子好在做事滴水不漏，但玲珑过了头，就难免无端生出些猜忌，到最后反而容易得不偿失。

&esp;&esp;顾宁跟辰王提过，他不听，还因此生出些嫌隙，她也不是什么老妈子的性格，此后就再未提起。

&esp;&esp;沈沉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，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记重拳击在了顾宁心头，“既然如此，辰王难道想不到这一层意思吗？”

&esp;&esp;顾宁一愣，半晌后吐出一口气，明了，“他是想把矛头往你身上引？”

&esp;&esp;但是为什么？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？

&esp;&esp;沈沉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接着道：“范学士的儿子尚未定罪就死在大牢之中，死前只留下一个血写的‘冤’字，范家脸面受辱，范学士日日缠着圣上讨说法，你说，找不出幕后之人，这说法该去谁身上讨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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