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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4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怎么验？裴瑶好奇，女子生而有香，肯定是不正经的人想出来的。

&esp;&esp;太皇太后捏起了她的下巴，迎向她那双澄澈的眼眸，带你回家。

&esp;&esp;家？裴瑶不解，可下一刻，双眼被蒙住，眼前一片黑暗，整个身子腾空而起。

&esp;&esp;她抱住眼前人的脖子：你要做什么？

&esp;&esp;太皇太后没有回答。

&esp;&esp;裴瑶感觉耳畔有风响，迎面的风让她往太皇太后的怀里缩了缩，接着，上马了。

&esp;&esp;李姑娘，去哪里？

&esp;&esp;太皇太后给她穿上抵御风寒的大氅，用帽檐压过她的额头，确保可以呼吸而不会受寒。

&esp;&esp;当风拂过额头，马蹄扬起，裴瑶下意识紧张，可那一刻，马蹄落地，肆意的声音响彻在空寂的宫道上。

&esp;&esp;裴瑶看不见，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。

&esp;&esp;风声擦过耳畔，马蹄疾驰，不知过了多久，裴瑶全身麻木的时候，马停了下来。

&esp;&esp;裴瑶双脚落地，她站天地间，不知所措，手被太皇太后握在手中。

&esp;&esp;裴瑶，往前走，抬脚，大胆往前走。太皇太后的声音听起来很暖。

&esp;&esp;裴瑶不知自己站在何处，呼吸间的冷气更为冰冷，似乎还带着一股清新。宫廷与民间不同，可院落与丛林又是不同，她恍若置身于山间。

&esp;&esp;她听从太皇太后的话果断迈开

&esp;&esp;裴瑶回到宫廷的时候，已是子时，宫门破天荒地没有下钥。

&esp;&esp;皇帝坐在了城门外，望着难民，饥寒交迫，她看了很久，恍惚想起很久前，自己被人欺负，与他们一样。

&esp;&esp;夜风肆虐，她冻得瑟瑟发抖，心如明镜，大汉要亡了。

&esp;&esp;数日来，她努力过，可惜自己太蠢、势力单薄，面对满目疮痍的大汉，所做甚微。

&esp;&esp;墙根下的难民将自己所有的衣裳都穿在了身上，饶是如此，依旧被风冻得不敢动弹，静静地缩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他们没有互相说话，脸被风吹出冻疮，整张脸都是青青紫紫，像是有许多日子没有洗过脸了。

&esp;&esp;皇帝看了很久，浑身冻得几近麻木，裴绥是战将，是国丈。

&esp;&esp;她不明白，裴绥为何要反。

&esp;&esp;反了大汉，难不成他来做皇帝？

&esp;&esp;皇帝嗤笑，人人都想做皇帝，偏自己不想。先帝登基之际，她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封王离开洛阳，偏隅一地，有自由就可。

&esp;&esp;被推上帝位的那日，她整个人都处于彷徨中，害怕又孤独。

&esp;&esp;如今做了皇帝，虽说是万民之主，可依旧是孤家寡人。

&esp;&esp;面对难民的困境，她表示无力。费力地站起身，扶着城墙慢慢地朝前走，不远处的御林军校尉在等着她。

&esp;&esp;陛下！

&esp;&esp;皇帝微微颔首，朝着城门走去，去未央宫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皇帝半夜而至，让裴瑶不解，她忙披衣而起，走出内寝，让人奉茶，拿了橘子糖。

&esp;&esp;皇帝吃了一颗糖，嘴里的苦涩去了大半，她莞尔一笑，道：太后，朕有些问题想问你。

&esp;&esp;问吧，在我知晓的范围内就回答你。裴瑶抿唇一笑，伸手摸摸小皇帝的额头，略有几分怜爱。

&esp;&esp;多努力的一孩子，就这么被逼得抑郁了。

&esp;&esp;皇帝咀嚼着嘴里的糖，等甜味散去后才看向太后：朕若投降，可能让四方平定？

&esp;&esp;裴瑶蓦地抬首，投降是最大的耻辱，将士卫国，宁可战死，都不会选择投降，而一国皇帝，竟有了这个想法。

&esp;&esp;不能说不耻，只能说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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