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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2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秦云也不喜欢黑色的火，他喜欢浮在季玄羽的火，金红色，好看，也暖。

&esp;&esp;唐五爷的事你别懊恼了。明明秦云表情默然得很，季玄羽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，知道他正因一问三不知、帮不上忙而恼怒，你回来比什么都重要。

&esp;&esp;秦云烦躁的情绪一下就被这句话捋顺了，他表面不咸不淡一点头，却怕季玄羽没看到，又特意嗯了一声。

&esp;&esp;洞窟里原本有些窸窸窣窣的黑影子，但在那条毒蛇被一击毙命后，这些影子瞬间安静下来，不知是怕了，还是蛰伏，在等待个一击毙命的时机。

&esp;&esp;无边的黑暗最容易让人模糊时间和方向，但秦云却觉得这样无止尽地跟季玄羽走下去也不错，只有他俩，没有聒噪地旁人在真是不错。

&esp;&esp;这就是所谓的心情愉快？

&esp;&esp;愉快的时候似乎应该笑，他试图拉了拉嘴角，却发现不习惯，笑不出来。

&esp;&esp;季玄羽没发现秦云的小动作，他的目光扫过黑暗中那些影子，随着他们的游动明白了洞窟构造，还是个乾坤颠倒局。

&esp;&esp;季玄羽抬手抹过凤凰火，以火书写起繁复的符文，他不忘提醒秦云：等下可能有点晕，你忍一忍，开始犯晕的时候，就起跳离地。

&esp;&esp;秦云：好。

&esp;&esp;秦云不知他要做什么，但无条件信任他。

&esp;&esp;季玄羽是要将整个颠倒的乾坤扭回来。

&esp;&esp;在符文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，整个洞窟猛烈地震颤起来，地动不止，秦云确实感到了眩晕，他没忘记季玄羽的嘱托，好大一出戏，震撼我自己

&esp;&esp;季玄羽面无表情看着掌心里死去的小鸟。

&esp;&esp;幻境攻心神，他刚踏入幻境时，看到了稀奇古怪的，对许多人来说很可怕的东西。

&esp;&esp;鬼魅都是小儿科了，它还把恐怖跟恶心按照极佳的比例捏在一起，势必要吓死来人。

&esp;&esp;然后季玄羽一抬手就给它全扬了。

&esp;&esp;幻境：

&esp;&esp;它终于学乖从记忆下手，于是季玄羽便看到了掌心里死去的小鸟。

&esp;&esp;周遭环境跟季玄羽发现凤凰蛋时一模一样，在座死火山里，身边尽是黑沉沉的灰土，唯有凤凰蛋洁白圆润，没有被沾上任何污渍。

&esp;&esp;秦云破壳的时候虽然脑子又傻动作又僵，但他确确实实是活着的，可此时幻境里，季玄羽手里捧着的却是一只冰冷的鸟儿。

&esp;&esp;与此同时，季玄羽身边出现了一面镜子，照着他的姿势：跪在地上，捧着死去的小红鸟。

&esp;&esp;但镜中人忽然自己动了，他捧着死去的鸟儿，不可置信地悲鸣，哭得撕心裂肺，痛不欲生。

&esp;&esp;季玄羽：

&esp;&esp;他当年掉眼泪的时候没出声谢谢。

&esp;&esp;镜中人的哭声清晰贴在季玄羽耳边，灌进他的脑海里，当心底最害怕的事真的发生时，许多人上一秒还理智地想着这是幻境，下一秒就可能完全崩溃。

&esp;&esp;因为太真实了，真实到可以让人混淆时间与空间，渐渐产生自我怀疑

&esp;&esp;我凭什么认为眼前是幻境呢？也许这才是真的，之前的一切才是虚假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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